楚依依讓蕭平生的話給問住了。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隻是單純的看蕭平生這種不鹹不淡的態度很不順眼而已。現在蕭平生將事情說破了以後,她的心中也驚覺到了什麼一樣,呆呆的看著對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蕭平生從服務員手中接過盛滿肉串的托盤以後,看了一眼還在那裏悶聲不響的楚依依,一邊將烤起了肉串,一邊隨口說道:“我並不知道楚總你是怎麼想的,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對於蕭平生隨口而出的話,楚依依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隻是心中一直在重複的問著:“到底還不滿足什麼……到底想要什麼……”之類的話語。
蕭平生那邊說的嘴都快幹了,可是楚依依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急得他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楚依依突然抬起了頭來,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蕭平生後,一把將他烤好的肉串搶了過來,一邊發狠的撕咬著,一邊說道:“這件事情你就自己看著辦吧。不過,醜話我先說在前頭,你不要讓我心裏不爽就成了。”
“楚總,你這是……”蕭平生對於對方所說的不爽這個概念覺得很不負責任,剛想辯駁一兩句就被楚依依打斷了:“對了,你上次深更半夜的跑到廚房去聊了半天幹什麼呢?”
麵對楚依依這種很不成熟的轉移話題的方法,蕭平生隻能苦笑而待:“沒什麼,都是我母親沒有任何時差觀念所造成的……你怎麼知道的?”
“說話聲和打雷似的,我怎麼就不可能聽道了?啊,好辣,好辣。”麵對蕭平生奇怪的眼神,楚依依自然不好說她和墨言兩人偷聽別人打電話這件事情了。她裝成被辣到了似的,一邊仰著頭用手不停的往嘴裏扇風,一邊偷看了一眼蕭平生的神色。在發現對方並沒有懷疑自己什麼以後,這才繼續開口問道:“我好像聽你說是什麼相親之類的吧?”
“還說我說話聲音大……這麼大人了,深更半夜的爬牆角偷聽下屬的隱私……”蕭平生已經確定楚依依偷聽的事實了,可是他也沒有點透,隻是無奈的暗諷道:“楚總可……真是關心下屬啊。明天就是服裝秀的活動了,你還真是一點都不緊張啊。”
“哼,不想說就直說好不好。誰願意打聽你的那些破事了……再說了,到底是誰少根弦似的沒有一點緊張感了?你倒是真~緊張,真~有壓力啊!”楚依依不會讓蕭平生掌握主動的,而且她也暗恨眼前的這個活動的主事者竟然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倒是她們幾個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讓他白看了半天笑話似的。
蕭平生自然知道再往深了說自己就甭想在楚依依麵前抬起頭來了。相對於自己的那點所謂的隱私,和一整晚的批鬥相比,這點輕重他還是明白的:“嗯,相親……唉,楚總應該能理解我的苦處吧,畢竟咱們都是這個歲數了。”
楚依依先是白了一眼蕭平生,露出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然後才接口道:“少苦著一張臉,不就是相親嗎?見一麵又怎麼了,能少你一塊肉了?”
蕭平生險些沒有罵出聲來,對於楚依依這種事不關己的回答,他立刻反擊道:“哦,難道楚總你就那麼心平氣和的能去見相親的對象了?”
“當……當然了。”楚依依哪裏去相過親,楚青衣給他介紹的那些所謂的對象,她連照片都不看一眼,現如今說出來的隻不過都是逞強的話罷了。
蕭平生一看楚依依那種慌張的臉色就知道她在強詞奪理了,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嗬嗬,楚總真是看得開啊。我可沒你那麼放得開……我總是在想,為了結婚而相見的一對男女,他們之間所產生的感情是不是過於順利了呢?”
看到楚依依也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後,蕭平生繼續說道:“我也說不好自己是不是想得過了些……或者說是單純的為了美化自己的所謂‘愛情’觀,而去找來的這麼一個不是借口的借口。”
“隻不過,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覺得在日常生活中不停碰撞所產生火花,而結合的一對男女會更……更長久、幸福一些吧?”蕭平生說的倒真是他的心裏話,父母沒有出國之前也曾經給他安排了幾次相親。在母親不停的疲勞轟炸下,他也勉強的去和對方見麵了。姑且不說結果怎麼樣,每次見麵他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麼似的。
“光憑自身荷爾蒙分泌多少來找自己的伴侶,那麼還能稱之為感情?沒有內在的追尋,隻是相信單憑一時本能誘惑而產生的所謂感情的話,人又和動物有什麼樣的分別?”對一見鍾情這種事情蕭平生是打心裏的呲之以鼻,上述的話語就是在他中專時期常常掛於嘴邊地。隻不過,他這種武斷,甚至於已經有些偏執的話語倒真的也有其一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