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裝什麼裝,成天畏首畏尾的,還有沒有個男人的樣子了。”直到蕭平生的身影消失在單元門內時,秦飲月才轉過臉來,自顧自的繼續發泄著不滿。
馬泉則坐到了她的身旁,笑著勸解道:“嗬嗬,你這孩子,人家小蕭也就是為人事故了一些罷了。再說了,他才和你見過幾次麵而已,哪裏能叫事故了,那隻是做人最基本的禮節罷了。”
“奶奶,您就別添亂了!那小子油滑油滑的,今天本來還以為他轉性了呢。好嘛,一開始慷慨激昂的說了一大堆,生怕別人沒聽進去似的,那真是一刀勝似一刀的往人家軟肋上麵紮啊。可是到了最後,他的老毛病就又煩了,哼,連點擔當都沒有,他還算什麼男人。”秦飲月自然不好跟馬泉解釋自己和蕭平生之間的‘緣份’,隻得繼續給蕭平生揭短。
馬泉也知道秦飲月是看不慣蕭平生那種做事總留三分餘地的性情,確實也是這樣,年紀輕輕的就給人一種老練、事故的感覺,對於上了年紀的人來說,蕭平生這樣的人叫穩重。可是,對於和蕭平生同齡的秦飲月來說,確實讓人覺得有些太過於沒有進取心,或者說是對生活有些過於懦弱了也說不定。
隻不過,馬泉現在是不可能去迎合自己孫女的話去說的:“嗬嗬,我添亂?我哪裏添亂了?我倒想問問你呢,是人家小蕭往你身上紮刀子給紮痛了,才讓你這麼針對人家的。還是真和你說的似的,隻是不滿意他做事有些事故呢?”
“我……我……才沒那麼小氣呢……”秦飲月就像被點到了死穴一樣,說到最後的時候,話音已經低的不能再低了。
“好啦,好啦,咱們不說這個了。小蕭那孩子確實和你滿倉叔年輕的時候有一拚,嗬嗬,不過你可不能學你姑姑,要不然後悔都來不及了。”本來馬泉是想要轉移一下話題,可沒想到不知怎麼又說到了胡滿倉和秦夢雲的頭上了。
馬泉說得這麼直白,秦飲月就是神經再大條,可畢她竟是個女人,怎麼會不明白老太太得意思。一時間馬泉的話把秦飲月給羞的滿臉通紅的,惱羞成怒的低聲喊道:“奶奶!您,您這都是在說什麼呢。”
“嗬嗬,還能是什麼,當然是……”馬泉本想著趁熱打鐵,摸一摸自己孫女的心意。可是,當她看到秦飲月已經快到爆發的邊緣時,她又生生的將後半句話給咽下去了,打了個哈哈道:“呃,不說這些了。你剛才和小蕭到底在說什麼呢?我看說到最後時,你的臉色可不太好看。”
“沒什麼……就是關於公司的……”秦飲月被馬泉的這句話,一下子又將剛才低沉的心情給勾了起來,臉色也變得複雜起來。不過,最後她還是將前因後果都說給了馬泉聽,主要是秦飲月被蕭平生說得有些失去信心了,現在她急需一個人拉自己一把,而眼前的馬泉就是最佳人選。
馬泉將事情了解了一遍後,先是低頭考慮了一下,直到她無意識的注意到身旁的秦飲月一臉焦急的盯著自己看時,才意識到秦飲月是想讓自己幫她解答一下,於是她笑著說道:“嗬嗬,傻丫頭,就這麼兩句話就讓你急成這個樣子了?你啊,說你什麼好呢,我在你接管風花堂的時候和你說過什麼來的,你還記得不?”
“……記得您說要變‘經久耐用’為‘經濟實用’……我明白了!”說到這裏,秦飲月露出了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可是隨即又臉色暗淡的問道:“可是……那樣的話,風花堂還是風花堂嗎?”
“傻丫頭,風花堂不是風花堂的話,那還能是什麼?適當的降低生產成本,增強市場競爭的能力,你以為這些隻是你這一代開始的?哼,小蕭也就罷了,他畢竟隻是個外人,你現在可是堂堂的一個總經理,怎麼連自家公司內部的事情心裏都沒個底的!”馬泉知道秦飲月剛接手風花堂,可能還對公司內的事情不太了解,可是她還是很嚴厲的說道:“名字這種東西就是一個擺設。確實,比起一家剛成立的公司來說,風花堂這種百年字號要占很多優勢。但是,你也不要忘了,咱們家也是從默默無聞開始,一步一步才走到今天的。無論你現在要將風花堂帶往哪個方向,這些都無所謂,隻要你站住腳了,讓這塊招牌繼續傳承下去的話,再過五十年,你改變的風花堂就會代替現在的風花堂,出現在人們的印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