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哲在無盡的黑暗中不斷的摸索,不斷的尋找,但是卻是什麼都找不到,他甚至於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
在這樣空曠的沒有邊際的無盡的黑暗之中,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突然。
馬哲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上的衣服,竟然早已經被汗水打透。
馬哲眼中帶著一絲茫然的看著周圍的景物。這……
這裏是他的家。
他剛剛退伍,正興高采烈地打算回來迎娶他的未婚妻,舉辦一場最浪漫的婚禮,來補償他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回來一直沒有陪伴的愧欠。
隻是補償這個詞,太過的廉價,有些東西它是卻經不起等待的,他回來了,他要完成他的承諾,給對方一個婚禮,她卻不在原地了。
在他挑著婚紗,選擇禮服,跟自己的朋友商量怎麼能給他的未婚妻特別的婚禮時,卻是得到他未婚妻車禍身亡。他隻來得及趕回來參加她的葬禮。
馬哲揉了揉自己的頭,他昨天借酒消愁,喝的太多,最後的記憶是他倒在了和他的未婚妻第一次相遇的路邊上,躺在那裏,他仿佛就能感到對方的溫度,感覺到對方還在。
隻是他現在怎麼會睡在家中,他沒有回到家中的記憶。就算是喝多了,但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他,就算是在喝醉的時候,也一樣會有著記憶。
“起來!不願意做奴隸的人們!把我的血肉……”
馬哲一聽這響亮的國歌,眼睛瞬間一亮,他的手機鈴聲是特意設計的,用國歌做鈴聲的電話隻有他的那些戰友。
“尹修文,說!何事!”馬哲接了皺眉道。
“嗯!你說你知道夏禾之,車禍是怎麼回事。什麼!我家的火災!我剛趕回來,對於這些細節都不知道,我馬上就去你那!”馬哲急忙披上自己的衣服,正要出門。才發現,他的書桌上竟然是有著一個木偶。
那木偶一手向前,一手高抬,雙腳腳尖點地,是標準的芭蕾舞的姿勢,而那木偶身上的那身衣服,竟然是一身婚紗,而那婚紗跟他為她未婚妻選的婚紗的一樣。
這個木偶是哪裏來的,是誰知道他給他的妻子選的婚紗的樣式,還會把這樣的木偶送到他的家中。
馬哲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就在手指要觸碰到木偶的臉的時候。他的電話又響了。那個不耐煩的家夥又來催他了。他隻能急忙出門,回頭看著那個木偶,想要要去觸碰,但是最後他卻隻能像是一個逃兵,逃離這裏,對方給的熟悉感讓他畏懼,他怕……他心中隱隱的猜測。
隻是馬哲根本沒有注意到整個屋子都是無比明亮,隻有那木偶的所在正好是陽光根本就照不到的地方。
隨著時間的推移,陽光也在不斷的偏移著,又在陽光照的那木偶身上的一瞬間,那個木偶竟然動了動。
開始像是不能適應這一具身體一樣,小木偶走起路來來磕磕絆絆,就像是一個剛剛學習走步的嬰兒一般,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它的走路方式才慢慢正常的。
費力的把自己挪到鏡子邊上,觀察著自己的樣子。
小木偶像是根本就是沒有想到能動一樣,對他自己的身體充滿著好奇這看看,那看看。
對著鏡子麵前轉個圈,看看他自己的舞姿是否依舊是那樣的漂亮。
像是一個對什麼都好奇的孩子!
突然張開嘴,用木頭手指摸了摸他自己潔白的牙齒,看他那驚訝的樣子,怕是也沒有想到製作它的人會把它雕刻得這樣的精美,連這樣的小細節都有注意到了。
小木偶偏著頭像是在想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小木偶身後的影子漸漸地拉長,外麵的天氣突然間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像是要下雨一樣。
每一次的閃電閃過,都可以透過那一點點微弱的光亮看到,那影子又出現了一絲變化,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在那個影子上出現,與那夢中的眼睛如出一轍。一個人從那個影子中走了出來,血順著這個人的眼睛中流出,原本血紅色的眼睛慢慢的變成了黑色,那樣子的幽深,像是要把人的靈魂吸進去一樣,原本陰沉的天空竟然在這個時候,又明亮了起來,明明要下雨的天氣,竟然沒有下下來一絲的雨。
明亮的陽光照射在那個突然出現的人身上,竟是昨天把小木偶送給馬哲的那個黑衣少女。
那少女手指輕輕一動,小木偶的身體就完全不受她自己控製的,向那神秘的少女走了過去。
木偶一直亂轉的眼睛突然定住了,她竟然詭異的在對方麵無表情的臉上,看到了一抹詭秘的笑容,那笑容讓她渾身的木刺都倒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