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古,把鉗子遞給我一下。”
穆古站在梯子底下看著薑禦裝牌匾,梯子顫顫巍巍的忍不住伸手扶了一下,聽見薑禦喊著要拿鉗子,也沒動,而是轉眼看向一邊的小七。
“誒。。。誒,好勒,馬上。”
小七咬著嘴裏的半顆話梅幹吃的高興的,莫名的就感覺到了一陣冷意,抬頭一看,穆古正在盯著自己,連嘴裏剛剛吃的都還沒敢咽下去,就趕緊連連應聲。
小七去拿鉗子,薑禦在梯子上邊看見了笑的梯子狠狠的顫了兩顫。
“你小心點。”穆古又用力抓住了一下梯子提醒薑禦。
薑禦又沒忍住笑出來,問穆古:“小七怎麼突然這麼怕你啊,昨天去咱們家吃飯的時候就變得怪怪的。”
穆古一臉無辜,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就是讓她去冰箱拿一下豬肝,結果她把我在之前還沒有解刨完的人肺拿來了,還問我為啥這豬肝長得這麼奇怪,然後我告訴她以後她就變得這樣了。”
“我的媽呀,你這樣告訴她,她不嚇瘋了就不錯了,還敢吃昨天的飯已經是個壯士了。”
穆古白了一眼薑禦:“怎麼?你這是嫌棄我的工作了?”
“哪敢哪敢呢,我這不是怕別人誤會你嘛。”
“算你識相,否則你就像那些被害者看齊吧,我會把你解刨的明!明!白!白!”
薑禦一頭冷汗,正愁沒法回穆古這話呢,小七終於姍姍來遲。
“小七啊,我說米這是去買了一把新鉗子吧。”
小七不停薑禦擠兌,薑禦這樣問,小七倒委屈巴巴的說:“你還說呢,我去地下室拿鉗子,伸手一摸,亂七八糟毛茸茸的,我膽都要嚇破了,結果剛剛好呂夏過來吧燈打開了,我一看,竟然是個假發,誰這麼缺德放個假發在那幹嘛你說說,我還以為是。。。”
小七說道這,話一下就卡主了,薑禦正聽著呢,小七的聲音就沒了,回頭一看,小七正看著穆古咽口水,臉憋的漲紫色也不敢再說一句話出來。
“小七,你被被誰掐住喉嚨了嗎?還是水有毒啊。”
小七連連搖頭,推辭幾句就躲開了,聽裏邊的聲音,是進去跟呂夏打掃衛生去了。
薑禦再一次把目光投向穆古:“說說吧,我的穆古大人,這孩子又是咋了,怎麼就說一半跑了呢?”
“我怎麼知道?”
薑禦抿嘴笑:“晚上遊樂場好像有煙花表演哦。”
“咳咳。。。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不過,最近又有個案子比較重要,死者死的比較慘,我上班的時候沒忙玩,就把他的頭帶回家裏繼續解刨來著,後來放冰箱裏忘記告訴她了。”
薑禦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七,暗自替她捏了一把辛酸淚,這孩子,就去他家吃一頓飯,這得是受了多少驚嚇啊。
手伸出去,尷尬的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本來想拍拍穆古的腦袋,突然又覺得,好像此時小七更加需要安慰。
沒等多做反應,穆古一把扯過薑禦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對著薑禦就張開了一張大大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