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甚至還憋起氣,也不知道是因為她覺得校園守衛會發現她,還是為了躲避孫澗生身上那奇怪的香味兒。
走了好一陣,王沂秋停了下來:
“在這裏,去年那一屆的檔案。”
三人看這列險些看不到盡頭的架子上,資料裝在一個個牛皮紙檔案袋裏,密密麻麻鋪滿了整個架子。
“吳雲,2068年入學,今年整整十二年,高三畢業,對了他哪個班的?”
孫澗生一邊找一邊問,雖然不久前他看過吳雲的資料,可早就已經忘的差不多了,還能記住吳雲是68屆的,估計就是他全部記憶了。
“二班。”司念隨口回答他。
“不愧是司念,我都不記得了。”
他衝司念豎起一根大拇指,卻迎來對方鄙夷的眼神:
“不愧是你,這都能不記得。”
孫澗生扭頭沒理會,他用食指劃過一疊疊文件尋找,不久就有了發現。
“找到了。”他指著一枚標示著'80屆畢業生/二班'的標簽。
“吳……雲……”
從W打頭的部分開始翻找,隻找了六七份,就看到了吳雲的檔案袋。
這是一份不薄的檔案。
孫澗生抽出裏麵的文件,大約一厘米厚。他想翻,立即被王沂秋阻止:
“別看了,司念你用最快的速度看完。”
“哦,好。”
於是司念接過那疊牛皮紙的檔案袋,一張張瀏覽起來。
司念優異的成績,正是緣於她過目不忘的好記性。比如剛才在通風板下,孫澗生和王沂秋的那些手語,她現在就能重複做出來。再比如之前孫澗生給她看過吳雲的資料,現在她也許是這些人中最了解吳雲的人了。
文件讀起來要花費些時間,孫澗生等的有些不耐煩,一直躲在防禦網裏縮頭縮腳,這讓他有點疲憊,扒拉著手指數時間。
從頭到尾看了良久,司念終於說話了。
“這裏好像並沒有什麼有用的,家庭背景和個人成績,這些在小貓兒的給的檔案裏都有。”
“看來要去第五層了。”王沂秋說。
“等一下。”孫澗生伸手攔住,“順便去前麵看一眼,司念的檔案。”
他突然提議。
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這次除了查吳雲的事情,就是奔著司念的檔案來的,說不定這些保密的檔案中,能有她母親的線索。
司念這時也明白了,她猶豫了一下沒有說什麼,王沂秋也什麼都沒說。孫澗生看他們兩人並沒反對,就直接扯著他們往前走。
此時心裏對檔案排列的順序有了數,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司念的檔案。
司念是2070屆,11班。
“沒有……”
“什麼?”
“沒有我的檔案。”
孫澗生聽她這麼說不相信,又親自動手翻了幾遍。三番五次尋找後,依然不見有司念這號人物的檔案。
“真的沒有,為什麼?”
“我是轉校生,而且還是鼠人……”司念小聲說。
孫澗生很明白,轉校生是次要的,重點是她以前是鼠人……
這才明白,政府針對鼠洞的扶貧計劃,表麵上是幫助鼠洞裏的無辜孩子們,給他們回到地上的機會,而實際上這機會根本是虛無縹緲,因為在政府眼裏,他們連最基本的檔案都不配擁有……
但畢竟沒時間在這裏久留,孫澗生隻躊躇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