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說?”
蕭青綰將萬裏雪的話一字不差地告訴浮晨這才道:“我覺著吧,古家不簡單。如果我所料非差,大祭司和藥先生都是被古家給抓走的。”
“古家抓他們來做什麼?”
“祭司坊的聖物,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娘親年輕時候去豐城學院偷回來的地圖,而藥先生是古長風派出去尋地圖的。”蕭青綰十分嚴肅地說道:“二者都和地圖有關係,所以我猜想……”
“那麼現在他們是生死是死呢?”
“不好說。”蕭青綰鬆開抱著浮晨的手,往後退了一步,看著整個海麵的軍事圖:“他們連鮫人都能請的動,隻怕這一次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侯爺!營長之外有昕莽國士兵,說是要找青帝。”
“出事了!”蕭青綰眉頭一皺就往外麵走。
昕莽國有皇帝,她青帝這個稱號早在安排好一切的時候就不該被人提及,就算有人這般稱呼她也不可能是昕莽國的士兵。除非……蕭覆出事了!
匆匆走到軍營之外,那個士兵一見蕭青綰當下跪道:“陛下!”
“胡說什麼!”
“寧樂城主說,現在您才是陛下。”士兵不過是聽指示辦事,哪兒顧得上那麼多。
方才軍營出了大事,他們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要不是寧樂城主當機立斷,隻怕現在軍營還是一鍋粥,亂如麻。
“我二哥出什麼事了!”蕭青綰急匆匆道,如果不是出了大事,蕭青絡不敢這樣。
“他,他帶著士兵迎戰了!”
該死!
蕭青綰捏緊了拳頭:“下令三軍,立刻上戰艦,就算綁也要把蕭覆給我綁回來!”
一軍主帥,怎麼能這般魯莽。明明她到軍營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海戰不可迎,那不是生路,那是死路一條!
蕭覆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理智了。
“等等!”浮晨走上前來,手輕輕地搭在蕭青綰的肩頭:“現在去,也隻有死路一條,你是打算用你的風林山火營和泯夜的護衛軍去賭嗎?”
“那是我二哥。”蕭青綰咬著唇,十分艱難地看著浮晨:“不能不救。”
“青綰,你要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外麵凶險異常,海戰別說你的昕莽國了,赤炎國也不行。而現在,九州大陸的敵軍分明是要從海事上麵取勝,他們誌在必得,很顯然的,就是要一挫咱們的銳氣。”浮晨分析完這一層局勢之後,才柔聲道:“我知道你擔心蕭覆,我也知道你們兄妹情深,然而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那你就可以任由我二哥去送死?就像你眼睜睜地看著瀟瀟被人帶走,也不作為?”
他們見麵之後一句杜瀟瀟都沒有提過,而現在浮晨的態度讓蕭青綰覺得冷漠。杜瀟瀟是生是死跡樂說的模淩兩可,隻是她的心底始終認為杜瀟瀟還活著,至少活著才能有機會見麵。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失去一個親人,蕭覆是她同胞兄長,她不能讓他出事,絕對不能。
浮晨臉上閃過一絲疼痛,然而很快便消失,那張臉精妙絕倫,刀削斧劈,但看起來卻是如此的不真實。
“浮晨,我不管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大局為重,我已經失去瀟瀟了,不能再失去二哥。”
她的背影決絕,讓浮晨心中一揪,蝕骨的疼痛從心髒的位置蔓延到全身。
青綰,你不能失去瀟瀟,我就能嗎?天下之大,我不能失去的何止瀟瀟,我更不能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