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初秋,萬裏無雲。
微涼的清晨,在一片空曠的原野,吹過微甜的風,夾雜著梔子花的清香,剛醒的鳥兒清脆的鳴叫著,樹木發出伸展枝葉的舒適聲響,波濤似的草地泛著粼粼微光,猶如鑲嵌著迷人的水鑽,對了,那一抹彎月,還俏皮地掛在樹梢。
美麗地不敢想象。
一滴金色的水珠滴落,一股清新卻又充滿力量的氣息蔓延開來,猶如開啟時空之門的鑰匙,周圍的一切立即活躍起來,花花草草貪婪地吸收著空氣中的靈力,樹木拚命地伸展著枝椏,原野上的動物們漸漸圍攏過來,形成一個包圍圈,卻又不敢靠的太近,生怕驚擾了包圍圈中的人。
“沫沫,過來。”清脆可人的聲音,隨著這一聲呼喚,圍著的動物中一隻通體雪白的雪狼在周圍羨慕的目光中走了出來,乖乖地坐在小人麵前,端端正正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怎麼這麼瘦?”小人兒皺了皺眉,一滴露珠在手上凝聚,散出陣陣清香,“呶,吃了吧。”
被叫做沫沫的雪狼伸出舌頭將露珠舔去,又討好地舔舔小娃娃的手,然後乖乖地坐到一邊。
“朗雪。”小人兒叫道。
一隻火紅色的狐狸飛快地從動物群中竄了出來,吞下露珠又飛快地竄走了。
“害羞什麼,別以為你動作快又是一身紅毛我就不知道你臉紅了。”小人兒說道,躲進獸群裏的火紅狐狸將臉埋進了尾巴下,一副我不承認,我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舞傾城。”遠遠傳來一聲呼喚,坐在動物堆裏的舞傾城站起來,揉了揉手邊一隻班柏虎的頭。
“我要走了,下次再來看你們。”舞傾城說道。
獸群發出不舍的嗚咽聲。
“乖啦,真的會回來的。”舞傾城安慰道,獸群依依不舍地離去。
“舞傾城!”又是一聲大吼,叫的人很明顯不耐煩了。
舞傾城三步並作兩步跑向原野那頭:“夢白!你就不能好好講話,凶死了!”
一襲白衣的少年風度翩翩,就是緊抿著的唇顯示了他等得不耐煩了,直到那道小巧的人影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麵前,他的表情才有所緩和。
“今天是什麼日子?你還跑到這裏來玩,這裏的獸群幾天不吃你給的東西就會餓死了嗎?”夢白一手點在舞傾城頭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看看你,成天想著玩,不好好修煉,到現在就隻有這麼點大。”
舞傾城捂著額頭,一臉哀怨:“痛死了,我又不是沒有好好修煉,我們靈體本來就長得慢嘛,你是丹藥,你當然不知道,你隻要一直吃靈藥,和靈水就好了,哪裏知道我們靈體的不易。”
夢白撇撇嘴角,沒揭穿她就是懶這麼個事實,“趕緊著點,夢萱的比武招親就在今天,我走的時候已經快開始了。”
舞傾城吃驚:“我以為她那個時候不過是說著玩玩,怎麼就真的辦了,媽媽知道嗎?”
“母上什麼時候管過夢萱,老早和父上出去闖天下了。”夢白說道,自從夢白化為人形,他就不叫花神媽咪了,而是稱作母上,墨菲就是他的父上。
“這倒也是。”舞傾城極其無奈,自從夢萱懂事一點,那兩人就完全不管夢萱了,好在夢萱天資聰穎,沒有走上彎路,幾年前兩人留下書信一封,出去闖蕩大陸了,這會兒不知道在哪個大陸上晃蕩呢。
要是知道自家女兒比武招親......舞傾城試著想了一下,然後無奈地發現,就算知道了,按照他們對女兒的放養政策,這兩個人也不會回來,等招親完畢或許會回來看一眼招了個什麼女婿,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夢白帶著舞傾城匆匆趕回去的時候,比武招親已經開始了,花夢萱坐在高台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懷裏的銀色狐狸,小狐狸舒適地眯著眼,時不時也張望一下下麵的戰況。
幾年的光景,花夢萱長得越發的可人了,有著娘親花神的冷豔,又有著父親的英姿,此時一件墨綠色的寬大長袍披在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味道來,隻讓看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要多看幾眼,每一眼看去都不甚相同,每一眼看去都能看出不一樣的美來。
比武台上,五個年輕人拚了命地打著,個個都用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隻希望能得到花夢萱的青睞,隻可惜,花夢萱壓根沒往台上看一眼,半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咚”一聲巨響,一人被踢下了台,重重地摔在地上,也顧不得身上的傷,一瘸一拐地狼狽退場。
比武招親說是比武但也不光光是比武,才華謀略都在考核範圍內,這一回出了五個人是精英中的精英,人才中的人才,他們將進行三場比賽,第一場自然是比武,五個人中間選三個,晉級的人進行文考,再次刪去一個人,剩餘的兩個人進行謀略比試,最後的勝出者將成為花夢萱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