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長老死死的盯著那純白如玉的手臂,一陣眩暈,就連楓渚都暗暗吃了一驚,這秦冰究竟用了什麼手段?
“冰,你……”輕塵深吸一口氣,麵色已經恢複了紅潤,慢慢的睜開眼睛,拉下那高高挽起的袖口,將秦冰緊緊地摟在懷裏。他早就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可是女子名節關乎生死。雖然他大肆宣揚虛花穀有了秦冰這個穀主夫人,但是秦冰並沒有表態,或者說很多時候是抗拒的,明眼人也都清楚秦冰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此番她這樣大力宣揚和自己的關係,豈不是親口承認她心甘情願的做了他的夫人?盡管他知道秦冰對他並非無情,可是這樣的犧牲對於慕容令來講委實太不公平。就算是慕容令不會在乎,幽幽眾人之口也足以積毀銷骨了。想到這裏,輕塵心裏一片悵然,激動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輕塵,好些了?”秦冰關切的問著,還沉浸在剛才那番鬥爭勝利的喜悅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輕塵的反常,更沒想過自己這麼做會有什麼副作用。對於秦冰,露會兒胳膊,說幾句露骨的話沒什麼大不了,不疼不癢,也沒有什麼損失,甚至覺得是丟了芝麻撿西瓜的美事。這可是人命關天呢,別說就這樣做,就是真的和輕塵有了什麼,她也不會覺得有問題。
但是可惜別人的想法可是和她的大相徑庭。除了輕塵,楓渚別有深意的看著輕塵,滿眼都是戲謔的笑,但卻一掃剛剛的緊張和凝重,此刻一片輕鬆。幾月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眼底露出幾分輕快。四大長老和那群紫衣人則生生的呆在了原地,很多人不住的輕顫著,惶恐著,卻一聲不吭的低著頭,等著命運的判決。
“四大長老欺上作亂,然受人挑撥,情有可恕。念在四人忠心為主,不予深究,罰到思過崖麵壁三年!其餘人罰做苦役一年。左護法淩培雲、烈焰堂堂主烈焰陰謀顛覆虛花穀,禍亂三國,罪不容誅。著血月一堂務必在一月之內誅殺叛亂,以正穀規。”輕塵一舉飛雪劍,朗聲唱到,冷淡的聲音夾雜著夜晚的寒氣向四方傳播開去。
“謝穀主和夫人不殺之恩!”
虛花穀的人一眨眼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楓渚給了幾月一個眼神,幾人對視一眼,微微一笑,也帶著自己的人散去,隻剩下秦冰和輕塵兩人獨處。
“冰,其實你不用說謊的。但是我很高興你那樣做。”輕塵溫柔至極的對著秦冰一笑,說不出的邪魅,勾引。
縱使秦冰最近整天對著輕塵,也很沒出息的愣了一下,“我知道就算我不出手,你也不一定就擺不平,但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不是嗎?這點小事,對我小意思,早告訴我不就沒事了,你也不至於受了那麼重的傷。”
“我覺得我的眼睛沒花,你是怎麼做到的?”輕塵微微的皺著眉,小意思?她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不過也難怪,輕塵當然理解不了秦冰的想法,沒辦法,秦冰身處的現代已經開放到了不能開放的地步,這點,簡直小兒科。尋思了半天,還是岔開了思路,既然事已至此,慕容令要是有意見,那自己就努力地讓她的話成真,豈不更好?
“小王爺給了我點藥。看不出來,那個歐陽肇慶還是挺聰明的,知道我想幹什麼。這個朋友我要了,改天看他去!”
“不行!剛說完已經是我的夫人了,還這麼不老實。那個歐陽肇慶哪點好,看著討厭。”輕塵很不快的一把從背後摟住秦冰,下頜搭在秦冰的肩膀上,滿臉的委屈和鬱悶,像是被搶了糖的小孩子。
“放開了,沒事吃什麼飛醋。我要去找慕容令。”秦冰扭開輕塵,向著前方走去。
“你剛才的話,不怕他有意見?”輕塵感覺懷裏的溫暖瞬間消失,一片失落,心裏滿滿氤氳起絲絲的傷痛。
“嗯?”秦冰詫異的回頭,什麼有意見?
輕塵看著那無辜的表情,苦笑搖頭,“我們都已經在眾人麵前承認過我們彼此的關係,你覺得慕容令會作何感想?有哪個男人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糾纏不清而沒有絲毫抵觸?就算是他不在乎,但他是齊王,是眾人矚目的焦點,你拿何理由堵住幽幽眾口?更何況,自從你以慕容秦冰的名字到擎國和親,你在禦鑄的身份就全部被掩埋,現在劉府祠堂中劉玉倩的名字就在上麵。冰,你回來這幾天,劉府根本沒有人找過你,你不覺得奇怪嗎?更何況,慕容令明天和昭明公主大婚,就算是今夜動蕩,他們的婚期會推遲,但是昭明畢竟是慕容令的未婚妻,而你,現在對於他什麼都不是。你對慕容令的愛還沒有深入到不計名分陪在他身邊的地步吧,如果真要你和昭明共事一夫,你能承受嗎?這些,你是否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