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冷哼道:“我不管她是不是純陰女,她幫我找回了影子,我就要保護她的安全。”
聽到河神這麼說,我心裏忍不住一陣感動,沒想到他居然還挺靠譜的。
雖然找到河神之影全憑運氣,但也不過是順手而已,河神卻願意在北方鬼君麵前保護我。
吳奕銘將我護在身後,輕聲道:“果果,這次恐怕難以從北方鬼君手裏逃脫,但我回拚死護住你的。”
我輕輕搖了搖頭,有些擔憂道:“你之前在對付河神之影的時候就受了傷,現在和鬼君硬碰硬……”
“我的傷沒關係。”吳奕銘咬牙道,“我絕對不會讓那個家夥抓走你的。”
話音剛落,河神便已經和半空中的北方鬼君交起手來,二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但北方鬼君畢竟是盤踞在九幽境地的君主,實力和法術都更勝一籌,很快就將河神壓製住了。
眼見著河神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吳奕銘便催動法術去幫助他,但都被鬼君揮手之間給消弭了。
“哼,雕蟲小技。”北方鬼君冷哼道,“如今凡人也是越發不濟了,道教之主也不過這點本事。”
吳奕銘臉色微微一變,咬破了舌尖就準備攻擊,看著他周身升騰的道氣,我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們別打了。”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十分鎮定,“北方鬼君,我跟你走,但是請你放了他們。”
吳奕銘驀地轉過身,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果果,你瘋了!”
我冷靜地開口:“我沒瘋,你和河神加起來都打不過北方鬼君,這樣下去不過是送死罷了。”
反正伸頭是死,縮頭也是死,我何必要拉著吳奕銘和河神下水呢?
“桀桀,說得好。”北方鬼君得意兒張狂地一笑,黑袍在空中獵獵翻湧著,“你們二人的功力太過低微,何必這樣白白浪費時間?”
我凝視著北方鬼君的身影,緩緩道:“我願意拿我自己交換,你必須放了慕容白。”
北方鬼君嗤笑道:“你少打如意算盤,慕容白是我好不容易抓住的,輕易放了豈不是自找麻煩。”
聽到這話,我咬了咬牙,心裏升騰起了一股怒火。
北方鬼君卻如同鬼魅一般,忽然出現在我的身側,陰測測地開口:“丫頭,你現在不過是砧板上地魚肉,沒有資格跟我提條件。不過我還是很仁慈的,就不殺這兩個蠢貨了。”
說完,我隻感覺自己眼前一黑,便徹徹底底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個十分華麗的房間裏,窗外陰陰沉沉布滿鬼氣的天空,卻說明我依然還在鬼都之中。
我連忙推門出去,隻見門外站著無數嚴陣以待的鬼使軍團,顯然都是奉命在這裏看管我的。
如今我的的確確就是砧板上的魚肉,隻等著主人則一個良辰吉日,將我拆吃入腹。
這時,院子外麵傳來了北方鬼君邪佞的笑聲,男人緩緩走了進來,笑道:“在我這裏住的還算習慣吧?”
我冷笑一聲,緩緩開口:“人在殺豬之前,似乎並不會在意豬的感受,鬼君你倒是一朵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