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亦銘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忽然笑了笑。
“我知道。”
說了這麼簡單的三個字之後,吳亦銘安撫性的拍了拍我的頭,我們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隻能步行就意味著我們能攜帶的東西大幅減少,一開始我還擔心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在鬼都之中我們怎麼能夠找到食物,吳亦銘卻叫我放心。
“齊臨城他們那個時候沒有壓縮食品,能帶的幹糧肯定有限,但是齊臨城既然能活著出來,就說明裏麵要麼是有能讓人吃的東西,要麼我們根本不需要花太長時間,就按照半個月的量帶就好了。”
吳亦銘一邊說,一邊把塊狀的壓縮餅幹分好,分別裝進我們三個的包裏。
水肯定帶不了多少的,吳亦銘準備了好幾盒藥品,飲水之前先給水消毒,這一路上到底都是這麼過來的,消毒過後的水有一股怪味,我是十分的不喜歡,卻也隻能強行喝下。
最關鍵的東西裝好之後,剩下的就是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了,我們每個人都有兩隻袖珍強光手電和充足的備用電池,一條可以拆開的雙股登山繩。
再加上吳亦銘的法器,地仙和林掌門的符籙,看上去我們隻是普通的登山遠足,誰都不知道其實大部分是斬妖除鬼的東西。
“千裏迢迢來找鬼的麻煩,也算是驚世駭俗了。”
一切都收拾好之後,吳亦銘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
我看向吳亦銘,驚世駭俗不至於吧,我們又不是唯一這麼幹的。
“他們可沒我們裝備好。”
吳亦銘拍了拍背上的包,自信滿滿地說到。
我看他的樣子真正是非常樂觀,想一想也確實是如此,之前的人哪裏有我們這麼充足的準備。
隻是,鬼都內,會是我們想的樣子嗎?
我的心裏仍然有些憂慮,但在吳亦銘的信心之下,它們像是落在掌心的雪一樣很快就被熱度融化成一滴水,最後完全消失。
對於如何進入鬼都,吳亦銘說很簡單,隻要跟著這種鬼草往深處走就是了,吳亦銘沒說這是從哪裏知道的,但是地仙也肯定了吳亦銘的判斷。
“快走吧,晚上看不清了。”吳亦銘抬頭看了看天色,催促到。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表,這也是吳亦銘之前翻出來的,雖然我和地仙手腕上都不喜歡帶著什麼東西,但吳亦銘說,這個手表裏麵裝了定位器,能及時顯示我們三個人的位置。
另外統一時間也方便短暫分散之後約定聚集,我沒意見,地仙纖細白皙的手腕上多了這麼個黑不溜秋的東西,看上去沉甸甸的,讓人幾乎擔心她的手腕會被壓斷,我也看到地仙經常沒事就轉轉手腕,顯然是不太習慣。
雖然是電子表,吳亦銘選的卻還是指針式,大概是為了照顧地仙的習慣和審美吧,漆黑的表盤上,長短兩個指針緩慢地隨著時間流逝變化位置。
我們收拾好東西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從天色上看,卻是我醒來的時候就一直是昏朦暗淡的,不知道往後還會不會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