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亦銘這時候又開口了:“四大鬼君向來神秘,基本不會堂皇出現,我回到門裏之後也探查了不少資料,最後能得到的有用的線索十分有限,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北方鬼君已經存在了很多年,和慕容白也許是處在同一時代的了。”
“既然你們都不清楚,那你為什麼說可能和這個猜想有關?”我問到。
“我不知道,可是慕容白知道啊。”吳亦銘看我的眼神活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不過你也別急著問我,那家夥心裏藏著的事情可多了,他不主動說我也不可能撬開他的嘴問啊你說是吧。”
我抽了抽嘴角,吳亦銘真是把我的脾氣摸的很透,他知道我會在什麼時候爆發,所以每一次都能準確地踩在我的爆發線邊緣,成功地一次一次挑起我的情緒,還讓我沒法真正對他發出火來。
“所以,你到底要說什麼啊。”
我重重地向後一靠,實在是對吳亦銘無語了。
吳亦銘這個時候卻端了一杯水放進我手裏,笑眯眯地對我說:“你現在,冷靜下來了?”
我不冷靜嗎?我疑惑地接過水杯,卻差點失手滑脫,如果不是吳亦銘手快,這杯子裏麵的水就都該倒出來了。
我低下頭,才發現自己的兩手一直在控製不住地顫抖著。
確實,在知道可能跟小白有關之後,我就一直處在一種焦躁的狀態裏麵,如果不是吳亦銘一直用故意吊著我胃口的方式,一點一點不動聲色地轉移我的注意力的話,我現在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狀態。
也難怪吳亦銘有會有這樣的問題,我定了定神,拿起杯子喝了一哭,主動平複自己的心情。
過了一會兒,我衝著吳亦銘點了點頭,吳亦銘接著說到:
“我想說的是,慕容白的離開很可能是去找尋有關北方鬼君的線索了,你不用擔心,慕容白不是那種一時衝動的人,所以他應該不會直接去找北方鬼君單挑,至於北方的無人區,應該是他去過,或者現在在的地方,隻是......”
“隻是什麼?”我的反問脫口而出。
“隻是我對北方無人區了解的並不多,而且如果那裏真的是慕容白去過的地方的話,應該也很危險,你真的要去嗎?”
吳亦銘沒有問我想不想去,因為他知道,從那個女鬼說了那句話,之後,不管吳亦銘有沒有告訴我關於小白的那些猜想,我都會為了求證和保險而去走一趟。
反正也是不可能攔住我,還不如提前把所有困難都擺出來,讓我仔細考慮,吳亦銘應該是這樣的想法。
不過我一秒鍾的猶豫都沒有,隻對著吳亦銘說了三個字:
“我要去。”
我一定要去,不管小白是不是平安無事,不管那個女鬼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也不管那邊到底會有怎樣的危險等著我。
我要找到小白,我必須找到小白,這是我唯一的願望和訴求。
吳亦銘沉默了半晌,最終沉重地點點頭。
我卻鬆了口氣,我知道,吳亦銘這是答應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