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問出,就知道一定不會得到吳亦銘什麼正經的回答,我已經最好他得意洋洋地說“不但不會痛還美滋滋”這樣套路的回答的準備了。
沒想到吳亦銘卻是一臉奇怪地看著我:“果果,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頓時就蒙了,這話難道不是該我來問吳亦銘嗎。
吳亦銘皺眉看了我半天,然後臉上神色頗為哀傷地問了我一句:“果果,你到底是多不信任我啊。”
我翻了個大白眼,這家夥一定是有演戲的天賦,我什麼時候不信任他了,以前為了他我和小白甚至還吵過架的,這家夥該不會都忘了吧。
一想到小白,我突然就沒了和吳亦銘繼續鬧的興致。
吳亦銘說,小白是為了不傷害我,才選擇的離開,可是比起肉體可能的傷害,小白不在我身邊,對我精神上的傷害才是最大的。
哪怕我現在表現的若無其事,甚至比以前還能更冷靜地麵對問題,處理事情,可是實際上如果小白現在在我身邊。
那我寧願做一個什麼都不會,什麼都需要小白來幫忙才能行的殷果然,哪怕這樣會顯得像是負累,至少小白在我身邊,小白不怕,我就什麼都不怕。
吳亦銘看我的臉色變了,一下子也跟著慌了起來,連忙拍著我的肩膀,半天卻也沒說什麼。
我知道吳亦銘是在擔心我,我已經麻煩他太多了,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也讓吳亦銘分心,我長長地出了口氣,把腦海裏那些有的沒的都遠遠地排出去,調整好突如其來的情緒之後,我抬頭看向吳亦銘。
“你剛才說,你不是在忽悠他們?那你為什麼......”
我確實不明白,如果吳亦銘並不打算隱瞞村子裏現在是被陰氣籠罩著這樣的狀況,那他又為什麼一開始在祠堂外麵不讓我說出來呢。
吳亦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搬了個椅子坐在我對麵,張口第一句話就是: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不知道什麼?知道什麼?
吳亦銘這句話說的,分明每一個字我都認識,可是合起來之後就好像外語一樣,完全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看見我茫然的眼神,吳亦銘拳頭握緊了又鬆開,好像費了很大力氣才控製住想要打我的衝動一樣。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吳亦銘這是發什麼神經,我說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啊。
吳亦銘狐疑地看了我半天,似乎還在確定我到底是不是在耍他,那個眼神看的我簡直心頭火氣,直接轉過身去不打算再問了。
這時候吳亦銘又好像服了軟,笑嘻嘻地揉揉我腦袋,對我說:
“好啦果果,我沒說你什麼啊,你生什麼氣啊。”
我其實也不知道我到底發的是哪門子火,就是覺得吳亦銘的態度有點奇怪,甚至心理上對吳亦銘有一種淡淡的抗拒情緒。
我為什麼會抗拒吳亦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