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帝國,滄幽府,荒州,風淩城王府。
王府外,數十位帶刀的黑衣守衛站在駿馬旁,神色冷峻,麵無表情,一動不動的在寒風中矗立著,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而在這附近,此時早就擠滿了看熱鬧的人,一個個看向那黑衣上麵使用金線秀成的王字後,露出了好奇之色,三三兩兩的低聲議論著。
“這是王家那人回來了嗎,他不是落草為寇了聽說”
“噓,你不要命啦!當年有王老爺子坐鎮王家,他不敢回來。如今王老爺子過世,王家沒人能降服他了,這個時候回來,想來是要爭奪家產了。”
一位老人神色緊張,連忙阻止了旁邊一位年輕人,生怕招惹禍事。
“沒想到啊,千算萬算,王老爺子還是失算了。現在隻剩下那個孩子,恐怕這家產保不住了。”
有人歎道。
“那孩子雖然繼承王老爺子的遺囑,成為了王家的家主,但若是識相的交出家主之位,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畢竟,那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那位老人似乎知道一些王家的事情,有些擔憂的說道,“不管怎麼說,那人如今回來了。這是王家內部的事情,我們也不好多管閑事的,靜觀其變吧。”
“什麼,二叔,你想要這家主之位?爺爺說過,自己苦心經營的王家,絕對不能毀在你手上。這事,我絕對不會答應。”
王天盯著這位跟他已故的爺爺有著七分相似,但是卻少了一條手臂的中年男子,冷聲反駁道。
剛滿十二歲的他,盡管皮膚有些黝黑,但那瘦削的臉龐頗為難看。由於自幼便是幫助王老爺子打理王家的事務,使得王天看起來少了同齡人的稚嫩,多了些許的老練與沉穩。一雙靈動有神的眼睛,明顯的有些紅腫。可想而知,親人去世,王天有多麽的悲傷。
即便是麵對這個看起來咄咄逼人,有些凶神惡煞的二叔,王天也沒有半點的懼怕。
“當年,這老家夥可是砍斷了我一條右臂,將我趕出了王府。雖然我心裏恨他,但是誰讓他是我的父親呢,子承父業難道不應該嗎?王府家規,父死子繼,兄死弟承。你縱然是大哥的親骨肉,但是現在我還沒死呢,這個家主輪不到你。換句話說,你沒有這個資格成為王府的家主。 如今各位族老都被我請到了現場,不如讓族老們來評判一翻?。”
獨臂的中年男子名叫王騰飛,雙眼中寒芒一閃,掃向了在座的族老。
“是啊,小天。你爺爺當日病入膏肓,可能有些糊塗,誤把你當做了王.王騰飛賢侄,這才將家主之位交給了你。如今,王騰飛賢侄歸來,你也應該交出家主之位了。”
一位族老站起身來,看向王騰飛的眼中充滿了畏懼,猶豫了一下,給王天使了一個眼色,無奈的說道。
“是啊,小天。你還年輕,家族的事情,騰飛管理起來更為合適。”
另外一位族老此時也是緩聲開口。
三位族老在王氏家族,德高望重,與王老爺子同輩,平日裏很少管族中事務。隻有在重大事情上,才會出麵表態。
當日,王天接掌王家家主之位,可是王老爺子當著三老的麵,親自指定的。 而那三位族老也是信誓旦旦的說,幫助王天管理王家產業。
“好,好,好看來你們今日是有備而來啊!名為吊唁,實為家主之位。”
王天冷笑,萬萬沒想到,族老居然出爾反爾,站在了王騰飛一邊,當初的信誓旦旦成為了空談。
盡管成為了家主,但是王天畢竟還是個孩子。在王府,話語權還是沒有族老大。眼下 ,他的處境艱難了。
“夠了.”剩下的那位族老還沒有說話,王騰飛直接開口,打斷了那位族老的話語,“其實,今日前來,我並非是要搶奪你的家主之位。相反,是想與你做一筆交易的。這件事,對我有好處,對你而言,卻是一翻千載難逢的造化。”
“交易?”
王天皺眉,臉色陰晴不定,他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