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霆導師現在在哪?”放棄了一閃而過的捉弄的想法,我直奔主題的問,從某個角度來說,梔子出現得很是時候。
然而梔子果然還是梔子,在消化了現在的狀況後,粗略的一把從我手中扯下自己的袖子,雙手抱胸的看著我,又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語氣透著不屑的說:“我怎麼會知道。”
這個反應可謂是意料之中,甚至有些好笑,居然不是更加霸道的“憑什麼告訴你?”
對此我退了一步,“行,那能不能勞煩告訴我他如今教授的班級?”
她眼中閃過輕蔑:“憑什麼告訴你?”
嗬,真的是……我離開這麼長久的日子裏怎麼就沒有半點長進呢?簡直讓人想要將她拖進小樹林先暴打一頓再說。
我耐著性子繼續補充:“是急事,人命關天。”
但她絲毫沒有聽進去,翻了個白眼大力擦過我的肩膀就要走,我沒有回頭的順手一撈,再次牢牢抓住了她的胳膊,使得她的身形一頓。
梔子在最初一微秒的時間內出現錯愕的表情,對於我接二連三大膽而挑釁的動作,但那種情緒很快轉瞬即逝,變成突突升起的暴怒。
那感覺就好像是……你養的一條不起眼的動物有一天居然反口咬了你。
她也不打算走了,朝我的方向轉過身,諷刺的微笑將將掛在嘴邊,手中已經操起一陣小型旋風,心中盤算著下手的地方,到底是臉頰脖子或是手臂,哪個地方會顯得更有威懾力呢?
這一係列的動作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但這一次我連眉毛都沒有挑,終於扔下了那磅炸彈:“是桑澤君。”
趁著梔子露出懷疑的眼神的刹那,我盯著她的眼睛,很是誠懇的重複道:“我說,桑澤君出事了。”
徹底聽清楚後的梔子反倒露出一副“我沒聽錯吧?”的好笑表情,挖苦的話就要信手拈來的脫口而出,就在這個時候,我打斷了她。
“晚個十分鍾,他會死,要試試嗎?”我說出這話的時候沒有流露出一絲類似於焦躁、憤怒等的情緒,甚至可以說是似笑非笑。
可是她看懂了,這笑容裏藏著她所不熟悉的冷意。
她明明應該繼續刁難打壓的,然而嘴唇一抖,莫名其妙的卻脫口而出:“高級班214。”更甚至於肢體不自覺的指向了正確的教學樓方向。
我沒再理會她,頭也不回的順著她指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我看不見的角度,梔子的步伐跟著我的身影走了兩步,最終卻又停了下來。
梔子的配合度簡直讓我感到詫異,仿佛隻要一扯到“桑澤”兩個字,整個人就不再是她了一般,聯想起她當初為了桑澤偷項鏈的一係列前因後果,真的很難不生出五味陳雜的感慨。
命運弄人,何嚐不是這個道理。
繞過彎彎曲曲的樓宇和小徑,我在一堆長著各色翅膀的人群中顯得尤為紮眼,一路疾馳而過時回頭率簡直算是百分百,無暇顧及路人們異色的眼光,我喘著氣連走帶跑的趕上樓,甚至枉顧正在授課的玄霆,一口氣衝進了214室。
但好死不死的是,他們上的恰好是實踐課,還是火行術,我一進門碩大籃球框的豪火球迎麵飛來,帶著灼熱的溫度。
巧了呀,剛收的水靈珠,但是咒語是是是什麼來著?
我愣愣的站在那裏卡在了咒語那關,可在旁人看來倒有幾分像是被突發狀況嚇傻了的下等蠢萌法師,當各個學生反應過來紛紛想要出手相救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因為……
我被某人拽著手臂朝旁側一拉,被動的換了個位置抵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