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皎潔的明月有些睡不著,也不知道墨漓塵抽了什麼風,一個人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還好今日不是月圓之夜,也省得自己擔心。
今日見了許多人,她的心裏突然起了一種恍若隔世之感,好像那些人離開了許久,最後又失而複得的感念。
她又想到了小七,那隻毛茸茸的可愛神獸,還有小紫,噬天火……她將神識探入虛空淚,裏麵靜悄悄的,隻有緩慢流動的泛著熒光的虛空星河流淌著。噬天火抖動著微弱的火焰縮在一旁,若隱若現,好像下一秒就要熄滅的樣子。
洛溪這才記起來,小七和小紫已經被墨漓塵帶走,想辦法恢複了。
洛溪突然覺得有點孤獨。
這時,她脖子上的綠色項鏈好像軟化了,輕輕動了動。洛溪有所察覺,手指撫上項鏈,輕輕摩擦著上麵細致的紋路,心裏暖了暖,是啊,還有你陪著我呢。
項鏈綠光閃了閃,又恢複如初了。
洛溪闔上眼,等待著明天的到來。
窗外不遠處的一棵年邁的桂花樹上,一個白色的人影慵懶地斜靠在一枝枝丫上,他看到底下的窗戶熄了燈,這才轉過頭,望著樹下站立的人影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
這語氣十分冷淡,細聽還能分辨出一絲怒氣和冷硬,雲修然有些不解和茫然,自己已經近三年沒有見到師父,不知道為什麼見的第一麵師父好像就對自己十分不滿。
即使心存疑慮,雲修然仍舊恭敬地說道,“雖過程曲折,幸不辱使命。”說完,他手掌一翻,一副銀白色的甲胄出現在他的手上,那甲胄表麵排列著細密的銀色鱗片,在月光下泛著刀刃般鋒利的金屬光澤。
墨漓塵看了一眼,讚許道,“是件好東西。”
說完飛身下來,用手摸了摸那甲胄,好像要驗證什麼,他伸出手指向那鋒利的鱗片割去。
“師父小心!”雲修然忍不住開口提醒。
墨漓塵好像置若罔聞,仍舊將手指覆在那銀白色的鱗片上,輕輕一劃,感受到指尖泛起的細微痛意,墨漓塵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將手指伸到自己的眼前,看到指尖流出一絲金色的血液,淡淡擦去,看了雲修然一眼,“你做得很好。”
雲修然臉色微動,這是師父第一次肯定他,隻要這句話,他付出的一切都值了。
雲修然一時心緒有些激動,氣血翻湧,剛想說話,卻猛地咳嗽了幾聲,咳出一縷鮮血。
墨漓塵皺了皺眉,伸出手捏住雲修然的手腕,臉色有些沉,“你受了很重的傷。”
見師父變了臉色,雲修然有些無措,有些慌亂的解釋道,“是徒兒無能,那海龍在水裏有些蠻勁……是我學藝不精,辱沒了師尊名諱……”
見雲修然誤解了自己,墨漓塵有幾分惱意,他捏住雲修然的手腕,將自己的靈氣輸送到對方的筋脈之中,慢慢修補雲修然碎裂的心脈。
小半柱香之後,墨漓塵放開雲修然的手,將海龍甲收起,方才說道,“海龍獸凶猛殘暴,你能全身而退,已十分難得了,隻是下次,要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