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別鬧。
濮陽居此話一出,李離等人還未說話,趙俊的手下就忍不住了,紛紛喊道:“那個……濮陽師兄,趙俊少爺不是被圍毆的,是被蘇墨岸自己撂倒的。”
濮陽居聞言點頭:“恩,我早便猜到了,趙俊是被圍毆的,這個蘇墨岸太可惡,你們放心,趙俊師弟的仇,我會給他……恩?嚇?你說啥?”
濮陽居愣了。
他不受控製的掏掏耳朵,以為聽錯了,“你說,趙俊是被蘇墨岸一個人,給擊敗的?”
趙俊手下紛紛點頭。
濮陽居一驚,旋即無所謂的揮揮手,“不慌,趙俊師弟金丹初期,在宗門隻是中遊水準,這蘇墨岸隱藏修為,也怪不得趙俊大意。別說他擊敗了趙俊,就算他是金丹中期,我一根手指也能挑翻。”
濮陽居伸手指向李離,“蘇墨岸,明日巳時,有沒有膽子跟我擂台鬥?”
圍觀人群都等急了,終於等到濮陽居向蘇墨岸下了戰書!
濮陽居要擂台鬥,是想當著所有弟子的麵,擊敗蘇墨岸,不隻讓他身體盡毀,還要讓他名聲盡毀。
一舉兩得。
他們暗中豎起大拇指,讚濮陽居高明。
任開和人麵三老急了,蘇墨岸是給了他們驚喜,但這股驚喜,很快被濮陽居的到來衝淡。現在聽到濮陽居給蘇墨岸下戰書,嚇得臉都白了……
任何時候,他們都可以保護蘇墨岸,甚至以身護主,唯獨擂台鬥不可以啊!
誰都不能在中途插手!
而以濮陽居的性子,不把蘇墨岸打成殘廢,是不會罷手的。
“少爺,不能答應啊!”任開急忙道。
“是啊,濮陽居在二十八歲就踏入金丹中期,如今三十歲,距離金丹後期半步之遙,在宗門中,是聲名煊赫的天驕,完全不是二世祖趙俊可比啊!”人麵老大也勸道。
“而且,這家夥居然修成點陽指!那是連小姐都沒有修成的術法!”人麵老二說。
啊?
李離詫異的看去。
連碧玲瓏都修不成點陽指?
正納悶呢,人麵老大一拍老二腦袋,罵道:“瞎說什麼,碧小姐修行的是比點陽指還強的功法,再者說,點陽指陽剛火烈,不適合女兒身。小姐那是修不成嗎,那是壓根沒去修!”
人麵老二不好意思的抓抓腦袋。
“呼……”
李離長出一口氣,嚇他一跳,如果連傳的神乎其神的碧玲瓏,都修不成點陽指,那李離就該好好斟酌斟酌了。
廢話,點陽指啊,連碧玲瓏都修不成的話,那得是多變態的術法!萬一堪比吞靈奇術,李離還不得陰溝裏翻船?
“恩,放心,我懂得分寸,不會意氣用事的。”李離拍拍任開和人麵三老的肩膀,衝他們投去放心的眼神。
任開和人麵三老對視一眼,皆是會心一笑,蘇少爺就是蘇少爺,不僅修為高,還冷靜,果然是副宗主親自挑選的女婿。
他們其實沒必要為如此懂事如此天才的蘇墨岸操心的,大可以放心……
放心個屁啊!
下一刻,他們氣得臉都青了,嚇得褲子都尿了,隻聽李離衝濮陽居遙遙喊了一句:“我接了!明日巳時,擂台戰!”
臥槽!
說好的懂事呢?
說好的不會意氣用事呢?
說好的讓我們放心呢?
“少爺,你這是幹嘛呢!我們剛才說的,你沒聽到嗎,濮陽居很強,別說你,就算小姐親臨,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啊!”
任開急瘋了。
李離含笑回首,再次拍拍任開的肩膀,“放心,我有分寸。”
任開哭了。
小姐,老奴對不起您啊,您的丈夫,明天就要被人揍成植物人了啊!您……就要守活寡了啊!
“嗬嗬,明日巳時,聖頂石顱,我等你。”濮陽居輕蔑的看了李離一眼,提著趙俊遠遠飛走。
濮陽居一走,趙俊手下和遠處觀望的人群也轟然散去。
直到眾人走了很久,任開和人麵三老,仿佛才恢複了一點精氣神,他們垮著臉看向李離,說:“走吧,少爺,小姐還在等著您呢,抓緊見見吧。”
這話說的,好像要見最後一麵似的。
李離嘴角抽了抽,示意幾人前麵帶路。
點陽宗,占據整個至陽之地,乃是黃泉帝國人氣最高的宗門之一,沒辦法,環境好啊。
由山門向內十裏,便抵達了外門,穿過外門,進入門內地界,遙遙的,就看到一尊巨大的石像聳立。
李離定睛看去,發現它不是一尊完整的石像,隻是一顆頭顱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