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為,夫君果然是在乎她的。
所以她很高興,忍不住笑了。
李離見青溪笑,也笑了起來,於是在很長的時間內,兩個人就大眼瞪小眼的笑著。
青溪笑是因為高興。
李離笑,是為了避免露餡。
如果兩個人能不交流,一直傻笑最好了,否則言多必失,會讓青溪發覺他並非原主。
“夫君。”興許是長時間跟李離麵對麵,青溪有點羞澀,她用雙手捂住發燙的臉頰,低聲說:“你剛剛死裏逃生,身體肯定很虛弱,我扶你回屋休息吧。”
李離灑脫的擺擺手,“無妨,我身體好的緊,不如你先跟我講講小鎮的事情?”
當務之急,是弄清楚所處的環境,然後想辦法衝出時間亂流。
青溪嗔怪的瞪了李離一眼,“夫君,不要戲弄青溪,你在小鎮生活了十多年,比我都清楚呢,幹嘛來問我。”
“不是……”李離連忙搖頭,心念電轉,已然想出‘重傷初愈記憶喪失’的理由,然而未等說出口,就被一隻玉手死死捂住嘴巴。
白皙手掌上,傳來女子獨有的香氣,讓李離氣息一窒。
青溪一隻手捂住李離嘴巴,一隻手拽著李離,往屋裏走去。
“你別說話了,之前差點被人打死,誰曉得現在是不是回光返照呢,你要好好休息,不能多說話,不能多走動的。”
李離很詫異,青溪的手勁可真大啊!
明明身軀嬌小孱弱,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莫非是從小跟隨原主,常年勞作鍛煉出來的?
思及此處,李離不由想到青溪揮舞鐵鍁的畫麵,能將鐵鍁揮舞的虎虎生風,很多男子都做不來。
青溪把李離按到床上,脫去他的鞋襪,便要伸手去解李離的腰帶。
李離嚇了一跳,連忙擋住青溪的手,尷尬一笑:“那啥,我和衣而臥……和衣而臥……”
可以看到,青溪俏臉上升起一絲狐疑,“夫君,你以前不是最討厭穿著外衣休息嗎?”
“是的。”李離眼皮一抖,厚顏無恥的點點頭。
青溪:“那讓青溪伺候你寬衣呀?”
李離一臉認真,“我也想脫了外衣休息,但是重傷初愈,感覺有點冷,所以想穿著衣服……”
“蓋兩床棉被不可以麼?”青溪好心出了主意。
李離故作生氣,“大熱天的蓋兩床棉被,你不怕悶死我嗎?”
青溪小嘴微張,伸手摸了摸李離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沒染風寒呀……明明是秋冬交接的時節,怎麼是大熱天呢?”
李離聽力何等敏銳,將她的話清晰聽聞,登時臉一板,捂著肚子說:“我餓了,能不能先做點飯?”
“恩,我這就去……”青溪生怕李離餓壞身子,連忙轉身走了出去。
即使青溪走的匆忙,李離也從她身影中看出了靈動與歡快,看來不管原主對青溪多麼不好,欺騙了多少次,她對原主依舊非常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