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殿下,冒昧打擾,實在失禮,隻是軍情緊急,不敢不來。”蔣巽風深深一躬身道。
“軍情?這京城腹地,哪來什麼軍情。先生是在說笑吧。”靖王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事關西南邊疆的大事。”當下,蔣巽風把西南邊疆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還不等蔣巽風把話說完,靖王便一拍身邊的桌子,大吼道:“大膽!邊防重地,豈是你等臣子可以隨意窺伺的?蔣巽風,你可知你所犯之罪,足當問斬!”
相對於靖王的咆哮,蔣巽風顯得要冷靜許多,緩緩說道:“王爺,如果你此時還有閑心來治我罪的話,那在下也無話可說,聽候王爺發落便是。”
靖王的眼瞳急劇的收縮起來,沉默片刻後,把四周的所有人全部遣走,說道:“年輕人,你很有膽色。不過我之前已經邀請過你,但你卻拒絕的很幹脆,雖然我不知你有什麼理由拒絕我,但既然像你這樣的人沒法成為朋友,那就得盡快除掉。”
“王爺想要除掉我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但我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想來王爺必定還有用的到我的地方。”
靖王冷哼一聲,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之所以留著你的性命,並不是因為你還有什麼用處。隻不過有人替你求情,這才把你的命留到了現在。不過看來你並不珍惜,也枉費她苦苦哀求。”
蔣巽風的心裏咯噔了一下,突然想起之前卜的卦。和那天自己熟睡時悄悄留下的紅色絲巾。
蔣巽風忽然有種想笑的衝動,自己怎麼那麼傻。靖王的出現和紅絮的出現,怎麼可能僅僅隻是巧合。隻是自己不願接受這樣的猜測而已。
“王爺,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不足道哉。但您不同,貴為皇親國戚,親王之身。您所圖之事容不得半點差池,不過現在在我看來你也是太過樂觀了。您覺得你就肯定能掌控的住皇上嗎?僅僅靠太傅?如果不能的話,那我真是很想知道,您是用什麼樣的手段來說服那些知道當年先皇密詔的人的。”
“什麼!你連密詔的事情都知道了?是誰告訴你的?哦,對了,你和司空齊他們走的很近,那些迂腐不堪的老頑固,就是到了現在還要去維護那小皇帝嗎?真是可笑。”靖王雖然話語中帶著強硬,但卻有些不那麼自信起來。
“與其現在著急行事,不如謀定而後動。乘此時京城時局不穩,將更多的兵權掌握在手中。到時候王爺再有所圖謀,豈不是把握更大。”
靖王冷哼一聲,道:“說到底,你就是要讓我將兵力回撤救援,你以為我會那麼傻嗎?僅憑你一麵之詞我就要相信你?簡直可笑。更何況,即便如你所說,朝廷之中有人與爪哇國私通,想要攻打西南邊防。你以為爪哇國就有那樣的實力了嗎?那邊關易守難攻,即便十倍於我軍,也並非就能突破。你也不用多說什麼,我暫時不會殺你。看在你勇氣可嘉的份上,且先關你幾天,等到一切事情全部結束,再將你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