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和寧王身上的蟒紋袍皆是無風自動,兩人的氣勢全都攀到了頂點,就像是兩桶正在爆發邊緣的火藥桶。
不過最終兩人都是紛紛一聲冷哼,朝著殿外走去。
隨著明王勢力的倒台,文武百官似乎並沒有發現京城出現什麼混亂的局麵。似乎被抓捕的隻不過是個小官。連皇城都未被震動,那京城的百姓就更是渾然未覺了,隻是百姓總隱隱覺得皇城之下,隱隱有些異樣的氣氛。不知道是巡城的禁軍比平時多了還是天氣越來越冷的關係。
而且還有些百姓,夜晚起床時,總是隱隱聽見外麵有大隊士兵行進的聲音,嚇得最近一段時間,那些小百姓半夜都不敢起床上廁所。
蔣巽風坐在臥室之中,桌子上散落了一桌子的銅錢。他的眉頭擰成了川字。口中喃喃念叨著:“演算了多次,都是這般晦澀的結局。西麵,生機在西麵。這又是所知何事呢?”
這時,他的門被敲響了。傳來了樊守的聲音說道:“先生可曾休息?”
“沒有,有事進來說吧。”
門被推開的同時,一陣冷風呼呼的灌進屋子裏,不由得讓房間裏一下子溫度驟降。樊守見到蔣巽風緊緊了披在身上的衣服,迅速將門關好。說道:“先生,最近幾天靖王每天都夜訪各個官員的府邸。當朝百官這幾天來幾乎都被他訪遍了。”
“這也正常,隻是不知道,之前大好的機會,為何他也不願去拉攏那些大臣,反倒是現在需要急功近利的拉攏大臣,總覺得這事情有些奇怪。”
樊守也是一陣沉默,雖然他也是覺得有些奇怪,但他怎麼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我現在更擔心的並不是靖王,靖王的行動目前來說都有跡可循。然而從明王的倒台到現在寧王的沉默這些都太過不尋常了。而寧王對於嚴州的態度似乎也出乎了我的意料。這一切似乎都太過安靜了。”
“先生,如此一來靖王得勢的話對我們來說其實也並非是件壞事咯。”樊守問道。
“隻怕靖王沒那麼容易有機會吧。你且還是監視好城裏的事情。不過,我倒是覺得是不是在城外會有事情發生。我這幾天補的卦都顯示了兩件事。”
“哪兩件事?”
“兵變和逃亡。兵變其實也能想到,靖王為了奪權,勢必要發動變革的。可這逃亡……而且卦象顯示的方位是城北之地。據我所知,靖王的嫡係部隊都是西南方向上的。和北麵沒有絲毫的關係。”
樊守立刻反應了過來,道:“北麵,會不會是成王?”
蔣巽風搖搖頭,道:“你上次已經帶回過消息了,他現在應該在應付遼國的事情,不會有閑心管京城都事。他的意思就是他不插手,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
樊守有些鬱悶,一個個都是老狐狸。“先生,不如讓鄭家兄弟去北麵查探一番。”
蔣巽風點點頭,“一切小心,切不可深入,為了安全,也避免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