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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啦!有人逃跑啦”隨著一聲大喝之聲傳來。營帳之中不斷的亮起星星點點的火光。一眾將士紛紛從營帳之中出來追蹤著逃跑者往西麵而去。
就在這時有另一道身影朝著東麵一路疾馳,身形看上去雖然高大,但卻異常靈活。
阮校尉眯起眼睛看向東麵,喝道:“犯人從西麵跑了,所有人跟我追!”
這一聲大喝之聲響徹整個營地,自然也沒能逃過燕離和羅平的耳朵。兩人此刻各懷心思,隻是燕離的臉上掛著笑意,而羅平則是一臉悲慟。
軍營中的逃跑風波很快就平息了下來。因為燕離並沒有逃出多遠,就被一隊弓箭手團團圍住,讓他寸步難行。他看了一眼東方,暗歎道:“雖然時間不多,但應該也夠了吧。”
“拿下此人!”隨著阮校尉的一聲大喝,一群刀斧手很快便將燕離捆綁結實。
“這大半夜的,燕兄這是要去哪裏啊?”阮校尉含笑的說道。
“從我落在你們手上的那一刻起,你們估計就沒打算要留我們活口,也罷,某的項上人頭,你們拿去便是。但求你們能夠無愧於心。”燕離雙眼一閉,不在言語。
“壓下去,明日午時軍法處置。”阮校尉隻是向著東麵又看了一眼,便轉身直接離開了。
就在身後大肆追捕他們兩人的時候,羅平一口氣逃出軍營數十裏路,這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停了下來。他發現身後並沒有追兵跟上來,也知道他們斷然是被燕離引開了。
他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一跺腳,在一棵大樹旁坐了下來。他隻是靠著大樹休息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又起身,向著京城的方向而去。
第二日的午時,燕離被帶到了軍中的行刑台上。他望向天邊,喃喃道:“他時若遂淩雲誌,敢笑黃巢不丈夫。看來我也是沒有那一天了。希望,下輩子再帶你看遍世間美景吧。”
燕離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中透著淡淡的淒涼,卻又充滿了豪氣……
韓綏並沒有來到行刑的現場,在他看來他極不願意這樣做。至少那一日,燕離的一番豪言壯語使得他心潮澎湃。隻可惜,很多時候,一些事情必須要有人來承擔。而那承擔的代價,很有可能是生命。
這時他忽然聽見刑場上傳來那放肆的大笑聲,手中握著的酒杯在半空中漸漸凝滯。最後,伴隨著笑聲的戛然而止,他將杯中的酒灑在了大地之上。
“你我雖隻認識數日,但我韓綏仍然敬重你是條漢子。隻可惜,我們都生錯了年代。”
而遠在千裏之外的蔣巽風此刻忽然覺得心中有根弦突然崩斷了一般,他緩緩抬頭,看向了遠處的西南方向,道:“這預感真不是什麼好兆頭。莫非有大事發生?”
他忽然朝著書房外喊道:“秦大哥,燕離和羅平還沒有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