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橫關上門,有蒙祜在外麵守著也就不用擔心他們裏麵說話被人偷聽了。
樊守見蔣巽風的精神似乎還不是很好,問道:“這身連番勞頓,身體還吃得消嗎?”
蔣巽風擺了擺手,說道:“不礙事,你這次去北疆可有什麼消息?”
樊守臉色不是很好,說道:“不容樂觀,先生之前曾囑咐我調查北疆情況。這次去,我見到了成王。他讓我轉告先生。說,若是先生能助他平定遼國,那他定然也會助你一臂之力。不過我總覺得,此人心機城府絕不簡單。”
樊守將此次北方之行的大致事情都跟蔣巽風說了一遍,包括被人襲擊的事情。
“生在帝王家的,有那個是易於之輩。既然他在此時還有北伐之心,看來他也算是一個能以國家為重的人。關於這點上倒是可以放心了。”
“先生,北麵的局勢似乎比想象中還要棘手,我走時,遼國似乎又集結了大軍,前來進攻。說是這次有他們遼國的國師親自督軍?”
蔣巽風一陣沉思。道:“北邊的兩道邊關,軒玉府,疊玉府。兩座城池相鄰而建,後方是開闊的平原,但在遼國這一邊卻是崇山峻嶺。遼國想要進攻,必先要翻山越嶺,對他們來說大大不利。而且,他們若是選擇在平原紮營,便會將兵力全部暴露在成王的視線之中。”
“遼國想要獲勝,必須想辦法攻克這兩個難關。不然不管是誰來督軍,結果都是一樣。北疆的城池易守難攻,阻擋遼國三個月絕對不是問題。三月之後,京城的局勢穩定,我會親自去見見這位成王的。”
“三個月?”秦橫有些疑惑,說道,“先生為何能斷言三個月京城的局勢就能穩定?這時間好像短了點吧。”
“不短了。因為所有人的時間都不夠。很快我們就能見分曉了。”蔣巽風的話中雖然很自信,不過他緊緊皺著的眉頭還是讓樊守捕捉到了一些什麼。
“先生是在擔心嚴州嗎?”樊守小心的問道。
蔣巽風點點頭,道:“這個嚴州太過難纏,我始終沒辦法真正的看透他的圖謀。讓我的感覺是,他似乎對這次的京城變故,太不上心了一點。就好像是……無所謂?”
蔣巽風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他自己也覺得有點不敢相信。先前在門外的時候他聽到了樊守對譚家二人的分析。正如樊守分析的那樣,他也是這樣想的。
他此次親自前去就是為了防止兩人落入嚴州的手中。不過他發現有點奇怪的地方,那邊是刺殺他們和想要擄走譚家二人的黑衣人,似乎是來自一個地方。他們都是以六人為一隊行動的。蔣巽風所能想到的便是地鬼組織。
但嚴州和靖王明顯應該是分屬不同的陣型,怎麼可能調用同一股力量呢?而且還是兩種截然相反的命令。
靖王是要抹殺譚家人,而嚴州應當是要活捉兩人。同一個組織接兩個不同的命令,那還不打起來嗎?正因為這樣,才讓蔣巽風覺得嚴州似乎對這件事的管理太過鬆散了,這不像他的風格。或許他在圖謀更大的事情,無心來管理?
“先生,莫非嚴州是另有所圖?或許派出來殺先生的也是嚴州所為?這樣似乎也能說得通。”樊守似乎也是有點這樣的感覺說道。
蔣巽風緊皺著眉頭,一邊又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不好說。別有所圖,難道還有比王位更大的圖謀嗎?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