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衙役小聲的說道:“京城來的官,說不定是個大人物,我們還是報上去比較好點。”
剛才說話的那個似乎心裏也有點虛,便說道:“你們等著,我去去就回來。”
就在那個衙役離開後不久,便有一個身穿製服官袍的人急匆匆的走了出來。那人臉色潮紅,身材勻稱,但走路似乎有些跛足。“哪位是秘書丞蔣大人?”
“在下正是。”
這是那個人才注意到坐在輪椅上的蔣巽風。
那人激動的有些不能自已道:“哎呀,先生您可算是來了。老師幾日前便來信與我說起你要來此的事情,但卻遲遲未見到先生。快,快裏麵請。”
蔣巽風有些不解,道:“老師是?”
那人一拱手,道:“老師正是翰林院士司空齊,司空大人。在下嘉寧府知府何清,見過先生。”
周圍的衙役紛紛不敢言語,見到知府對這個麻布粗衣打扮的年輕人都這般恭敬,一想到剛才他們的態度紛紛都是低著頭不敢看。心想剛才好在通報一聲,不然怕是等知府知道了,那還不得挨板子。
何清見到蔣巽風做在輪椅上行動不便,頓時喝斥道:“你們還楞著幹嘛,把先生的輪椅抬進來啊。”這時那些衙役才回過神來,四個人各抬一角,把蔣巽風直接抬進來知府衙門。
衙門的後堂之中,蔣巽風簡單把這幾天來的一些事情告訴了何清。
見何清先是滿臉的氣氛,隨後又是一臉的落寞。道:“先生有所不知。王家的勢力很大。先生自是不懼,其叔叔王猛是京城散騎常侍。父親是國子祭酒。一家人可謂是手眼通天。這裏的地方勢力都不敢惹他們。這一次他家中老爺去世,還硬是問周遭的一些商賈收取了喪禮錢。搞得很多人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想不到這王家還挺有來頭。蔣巽風問道:“何知府可知今年為何這花魁大賽參觀的人那麼少?”
“說起來此事也和那王家有關係,也不知為何,王家人放出風,說京城的局勢不穩。雖說隻是一些風言風語,但是人言可畏,不知不覺的就影響了眾多人的想法。都認為此時此刻保存自己才是上策,那些遊玩之事還是等時局穩定之後再行也不遲。”
蔣巽風陷入了沉思,王家的舉動絕非是無意之舉,隻是現在還沒找到這中間的聯係。或許等明天花魁大賽開始便能見分曉。
“何知府,此間事情或許關係重大,也非你我可以操心的。明日那曾家定會前來告狀,此時還請大人秉公處理,其他問題我會處理的。”
何清也是不畏強權之人,對於那種官官相護的事情本就厭惡。即便蔣巽風今日沒有前來,他也會秉公處理。
蔣巽風告辭了何清並沒有直接回去曾家,而是讓丁婉帶他去青樓的那條街道逛逛,頓時讓丁婉臉上一陣緋紅。她心裏雖然也是清楚,蔣巽風並不是那種人,隻是目前的事情需要。但還是難免感到一陣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