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巽風見氣氛緩和也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當他看著嚴州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卻還是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司空齊的事情也算是有了跟圓滿的解決。而接下來嚴州要麵對的一定是明王的怒火，那就不是自己所要管的事情了。既然他有把握這樣做，想必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朝會之後，蔣巽風生怕被司空禮纏住，他第一時間找到了禦史中丞曹烈。朝會已結束，就帶著人一同離開，很快便是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京城城北的一處小酒樓中，此刻還不是飯點，偶爾會有幾個酒客旅人路過，進來喝幾杯酒暖暖身子。酒樓雖小，但五髒俱全，小二一個人招呼著五六桌的客人，倒也沒顯得慌亂。酒樓上的一間包間之中坐著兩個人。正是曹烈和蔣巽風。
“先生膽氣過人啊。你剛才若是一著不慎，說不定就是殺頭的罪過。”
蔣巽風給自己倒了酒，笑著說道：“不會。這朝堂上有很多人不會讓我死。就衝我說出的話，至少也不會現在讓我死。”
曹烈想了想，道：“先生指的的是右丞相？”
蔣巽風搖頭，道：“不僅是他。還包括左丞相。”
曹烈有些不明白，如果說右丞相為了要救司空齊要保蔣巽風那還可以理解。左丞相此人本就是靖王一派的，怎麼也會保他？
蔣巽風見曹烈一臉的疑惑，便說道：“你是不是覺得秦明本來就是支持靖王的，為什麼還會保我？很簡單，靖王現在的勢力太大，大到他左丞相也控製不住的地步了。恐怕他當時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吧。”
蔣巽風沒說的是，靖王手上有著一道密詔，這恐怕才是當初左丞相會支持靖王的最根本原因。現在他卻是有些擔心了，靖王如此高調的回京，有恃無恐的樣子更讓他心裏沒底。現在要是有誰能站出來遏製一下靖王的話，左丞相顯然是舉雙手支持的。這也是為什麼右丞相匡廣在提議放了司空齊的時候他並沒有出言反對的原因。而這一舉動甚至還直接導致了太傅孔尚的失神。讓蔣巽風有了將他一軍的機會。
現在蔣巽風可以肯定的是，孔尚一定是跟靖王是一夥的無疑了。至於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利益上的糾葛就不得而知了。這皇室風起雲湧，比自己之前猜測的還要變幻莫測。
曹烈似乎還有些不明白，不過卻也不再深究這個問題。說道：“先生急著找我來所謂何事？”
蔣巽風一拍腦袋，道：“差點把正事忘記了。你速速差人去皖城。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恐怕皖城這個是非之地要有大的變動。如果可以，把譚老帶走。”
曹烈一驚，道：“先生的意思，莫非譚老會有危險？”
蔣巽風的眉頭微蹙，道：“可能不止譚老。現在京城的局勢很微妙，你身為禦史中丞，有檢查百官之責，如今皖城的案子還要繼續，你斷然抽不出身。若是你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可以替你去辦此事。隻要你信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