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巽風繞開那些紛亂的房屋,終於在一棟建築的斜後方找到了專門用來堆放垃圾的地方。他三兩步便是衝了過去,片刻之後,隻覺的身體被用力往下一扯,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上了腦袋。
待到他神誌恢複過來,卻是發現,那堆放垃圾的地方還在遠處,自己絲毫沒有靠近過。蔣巽風心中有些焦急,又接連從不同的角度嚐試了幾次,但結果都是一樣,每次不等靠近,就像是天旋地轉一般,自己恢複感知,就會回到原點。
他雖然心中急切,卻也沒失去理智,腦海中也不不停盤算著其中的種種可能。照理說,這杜門理應和自己所破的驚門相差無二,但蔣巽風心中總有種惴惴不安之感。
蔣巽風想到此處,突然腦中閃過一道寒光。莫不是這嚴州將這杜門的陣局和死門對調了?一想到這樣,他的心頭就像是被千萬把小刀,一刀一刀的剮著般難受。
現在找到了陣局,不進其中又如何破局。蔣巽風覺得事情有回到了原點。焦慮之際,回過頭時。又看見了遠處那隻被餓死的野貓。
蔣巽風緩步走到野貓跟前,腦中靈光乍現。粗略的看了下這隻貓,才死大概不超過兩個時辰,身體雖然已經冰涼,但是柔韌度還在。他將貓的位置稍稍調整,之前被自己稍稍踢到了一下,他將其放回了原位。以貓死時的四肢方位,時辰,以梅花數術推演。
此刻他終於得出一些關於杜門陣局的玄妙所在。雖說不是殺陣,但卻也是個凶戾之極的陣局了。蔣巽風的拳頭深深握緊,牙齒也是咬得咯吱作響。
這回,蔣巽風轉身,但他並沒朝垃圾堆放處直走,而是沿著牆根向前。走著走著他這才發現,這種入陣之法簡直就是為那些私下打探消息之人量身定製的。
如此一來,百姓路人果真不會輕易入陣了,而會入陣之人必定是小心謹慎,鬼祟打探消息之人,或者就是像那隻倒黴的野貓一樣的小動物。
嚴州如此安排,想來從一開始就算計到我會派人在城中打探。皖城河道流向自西向東,若要查探,必是按照河流走向以西向北,以東向南,分成兩路。杜門設在西麵查探的必經之路,而想來,在東南麵的開門處也設立了此等陣局。
正想著,一陣目眩,自己似乎就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而在不遠處,一個身影倒在地上,不是丁婉還有誰。
蔣巽風大步向前,他突然發現自己在看到丁婉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攥緊,隻稍一用力,便會將他的心捏爆。
他來到丁婉身邊,俯身一手將她抱入懷中,一手握住了丁婉的脈搏。他的動作,急切中又十分輕柔,生怕傷到丁婉白皙稚嫩的肌膚。
好在丁婉的脈象還算平穩,雖然虛弱,但並沒有大礙,昏倒,應該隻是一時力竭。直到此時,蔣巽風的心似乎才稍稍緩和。他怔怔的看著懷中的這個女子,頤生重頷,一頭烏黑的青絲從蔣巽風指尖垂下,一道柳葉彎眉下,俏眼緊閉。相書雲女子頤生重頷者賢富,這屬於賢惠而富貴的麵相。頭發黑如青絲,腎氣充足,眉型柳葉,心腸柔軟。此乃旺夫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