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呼吸。

……

他們兩人隻覺得度日如年。

腦中甚至還生處一些奇怪的想法。

或是有人衝進來搶了。

或是幹脆自己動手。

“兩位兄長怎麼不喝?”

直到淩飛再一次返回屋中,他們才收回各自的目光。

袁紹、曹操又對視一眼,臉上全是歉意。

曹操按耐不住,問道:“子昂,你就不怕我們見財起意,把這兩個珠子搶走嗎?”

淩飛笑道:“兩位兄長名滿雒陽,怎麼可能幹出這種雞鳴狗盜之事。

就算拿走,也隻是和我開個玩笑。

頂多是給家裏人看看,到時還會送回來的。”

對別人來,這兩個玻璃珠是稀世珍寶。

搶個你死我活也是可能的。

對淩飛來,它不就是兩坨沙子。

隻要他想,隨時都能燒出一堆來,保證比這兩還好看。

曹操哈哈大笑道:“服了,我老曹今算是服了。

子昂,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廣陽那邊窮山惡水,不如來我的手下。

不出半年,我讓你當個郡丞。”

淩飛還沒來得及話,袁紹也接口道:“外官有什麼好做的,腦袋係在褲腰帶上,一不心就沒了。

不如進我們羽林軍,隻要被陛下看上,至少也是個校尉。

如果子昂不想做武職,也可以轉入文官。

先從議郎做起,不數年就能成為二千石的大官。”

他的思維一向不如曹操,做事又有些拖泥帶水,自然慢了半拍。

淩飛拱手道:“兩位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玄德兄長對我有大恩,這個時候將他拋棄,下都會我是個見利忘義的人。

不過,兩位兄長是當世英傑。

能與你們做朋友,是我的榮幸。”

聽他這麼一,曹操、袁紹也不好再勸。

畢竟大漢是講德行的地方,“義”行有虧,就會被人鄙視。

淩飛又接著道:“本初兄長,營救子幹先生的事還請您費心,中間有什麼花費,都由我一力承當。

如果有辦法,我想去看看子幹先生。”

袁紹一躍而起,大聲道:“對,此事宜早不宜遲。

我先找人疏通,盡快與董太後搭上關係。

其他的花費,子昂就不用操心了。

全都由你支應,京中士子也無臉見人。”

看袁紹就要往外走,淩飛連忙道:“弟的家人也是第一次來雒陽,恐怕還有些不習慣,弟想回去照看一二。”

袁紹笑道:“子昂隻要打聽袁氏別業,就能找到家人。

孟德,你也隨我一同前往?”

曹操笑道:“那些事就由你去做,我就在這裏住下了。

反正是你請客,這錢不花白不花。”

袁紹搖頭道:“真大不幸,誤交此賊友。

今日我兩恩斷義絕,從此再無相幹。”

曹操大笑道:“我已通知了許攸等人,如果你再不走,逛青樓的消息,恐怕就要傳遍雒陽。

到那時候,你的好弟弟袁術恐怕又要告狀了。”

聽到“袁術”兩個字,袁紹臉上現出厭惡的神情,生氣道:“大好心情,竟然聽到此惡名。

真是讓人興致掃地,告辭!”

他一拂袖,憤怒的走了。

“呸!”

曹操淬了一口,不屑道:“一肚子花花腸子,偏偏要裝模作樣,

子昂,你可別跟他學啊!

咱們放開的玩,喜歡什麼貨色,你隻管的叫,為兄替你讚畫一二。”

淩飛趕緊拱手道:“兄長,我是妻管嚴,告辭。”

看他落荒而逃的樣子,曹操先是一愣,隨即大笑道:“是個有意思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