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又圓又大,似乎蓄滿了怒氣,正要向誰釋放。

“翼德兄長?”淩飛忽然想起一個人,聲問道。

在漢代,當麵喊別人的姓名,和指著鼻子罵沒兩樣。

一般都喊字號,或者尊稱兄長等類。

“你認得我?”大漢疑惑道。

果然是張飛,淩飛連忙道:“我是淩飛淩子昂,年前經過桃園時,還與翼德兄長過話呢!”

沒有表字的人,要麼是未成年,要麼是鄉野村夫。

像張飛這種涿縣土豪,四方慕名投靠的人不少。

想進他的門,那必須有些身份。

“你怎麼如此潦倒?”張飛疑惑道。

能進桃園的人,多半是周邊郡縣的行商。

雖然社會地位低下,但都是些有錢人。

麵前的家夥隻穿著一件粗麻短衣,應該連門都進不去。

但張飛是個粗豪性子,一時記不起那麼多的人,也就含糊過去了。

淩飛哭喪著臉道:“被黃巾賊洗劫了,還算弟跑得快,不然連命都保不住。”

黃巾起事之後,不少盜匪也打起它們的旗號,在地方上為非作歹。

這麼,也不算是栽贓陷害。

張飛收回長矛,道:“前些日子,中山豪商蘇雙、張世平經過,也幽州黃巾阻隔商路。

既然子昂居無定所,就與我返回涿縣吧!”

他的心思簡單,既然是友非敵,自然要款待一番。

“不成!”淩飛臉都嚇白了。

劉大是很會做人,但他的運氣忒差。

每次公司剛有起色,立馬卷進倒閉風潮。

在他手下混,掉腦袋幾率可不。

這可不是胡,劉大這一時期的評語是“將不過關張。”

別的追隨著恐怕……

“子昂不隨我回涿縣,難道是做了黃巾的探子?”張飛雙眼又一瞪,惡狠狠的問道。

淩飛連忙道:“翼德兄長誤會了,子昂窮困潦倒,恐怕會被別人看不起。”

笑話。

張飛是什麼人?

準備把諸葛亮綁走的莽夫。

跟他講道理,那還不如對牛彈琴。

張飛冷哼一聲,道:“子昂不用擔心,我已經散盡家財,在涿縣拉起一支義兵。

過幾,就和兄長玄德、雲長剿滅黃巾賊,還下一個太平。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子昂不可袖手旁觀?”

眼下,劉大忙著應付各方人物,關羽自然充當保鏢。

00多義兵全都交在手上,這讓張飛覺得頭昏腦漲。

今也是以巡邏為借口,跑到外麵躲清閑。

沒想到居然網到淩飛這條大魚。

“那就恭喜翼德兄長,隻是我才能低劣,恐怕會耽誤事。”

淩飛並不知道張飛的打算,還想著投奔曹老板。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創業條件影響著今後的發展。

張飛雖然是涿縣的富豪,但手頭的資本卻不足以養活一支軍隊。

要不是蘇雙、張世平資助,三個老板連涿縣都出不去。

其後更是慘淡經營,遇到大股的敵人打不過,的戰鬥又上不得台麵。

打了一圈的醬油,劉大也隻撈到一個安西縣尉。

位子還沒坐熱,就因為鞭打督郵的事,成了帝國的通緝犯。

“不耽誤,一點都不耽誤。”張飛笑道。

他已經打定主意,把義兵這一攤子事交到淩飛的手上。

誰叫這子眼睛珠子亂轉,一看就是個會動腦子的。

“子昂,我兄長玄德最喜歡結交下英雄。

雖然是漢室宗親,但對白身並無歧視。

子昂見了,必會跟隨左右。”

淩飛的嘴角抽搐了幾下。

世上有一種人,生就是當領袖的料。

或者口才極好,一番話就讓你為之傾倒,恨不得掏出心肝給他看。

或者霸氣側漏,隻要虎軀一震,各路英雄紛紛納頭便拜。

“可劉大喜歡同臥起啊!”

淩飛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