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穿上鞋,望著那片樹林,心裏有了主意:“寶寶,我們繼續走吧,那樹林裏也許有果樹,或者有野兔什麼的……”
我重新背起嬌嬌,向樹林走去,這裏麵大多是鬆樹,也有一些不知名的其它樹,原諒我對植物這些沒啥研究,要是思疾在這裏,肯定不會這麼狼狽……
唉,還想什麼呢!都到這個地步了,想也徒勞無功,不如坦然一點吧!
也算我們運氣好,我帶著嬌嬌走了半個小時後,就走出那片林子,然後我見到了一條清澈的溪流,我把嬌嬌小心地放在溪流邊的樹下,高興地對她說:“寶寶,這裏有水呢,我們喝點水好不?媽媽口好渴!”
我摘了一片樹上的大葉子,用它接了水喂給小丫頭喝,她喝了幾口後肚子咕咕地叫了兩聲,她用那雙呆萌的眼睛盯著我:“媽媽,我更餓了!”
我四處望了望,叮囑她坐在河邊哪兒也別去,自己喝了幾口水後沿著小溪順流而上,尋找沿途中可以吃的東西。
比如說紅薯、土豆、洋芋,或者是路上遇到的果子,水裏的魚,山裏的野兔,我想著想著,自己也餓了起來,不知道這具身體有多久沒吃過飯了!
我捂著肚子走了兩百米的樣子,忽然發現前麵的河邊有一棵很大的梨子樹,上麵結滿了拳頭大小的青皮梨子,看起來像是成熟了的模樣!
我興奮地跑上前去,摘下離我最近的一個,用手擦了擦,也不知道這個熟了沒有,我一口咬了下去,酸酸的汁水濺了出來,在口腔裏四溢,我皺緊了眉,酸了幾秒後,我適應了那種味道,又咬了幾口。
我撿大個的摘,很快就摘了七八個,脫下小外套兜著,一路上高高興興地往河邊走,可是走了一百多米時,我忽然發現不大對勁,前麵樹下除了嬌嬌以外,竟然還有另一個人!那男人蹲在嬌嬌前麵,正問著什麼!
樹林裏怎麼會突然跑出來一個男人?我警惕起來,加快了步子向他們走去,走近了才看清了這個男人的樣子,他不過二十來歲年紀,方方正正的一張臉,五官還不錯,唯有眼睛小了一點,穿著藏青色的外套和長褲,腳下是一雙樸素的解放鞋,上麵沾滿了泥土,他見我走來後,轉過身來伸出手對著我咧嘴笑著:“你是嫂子吧?是蘇哥讓我來接你的。”
蘇哥?他是在說蘇文棟吧?我上下打量起他來,他看起來憨厚老實,卻看不出來曆。
他見我一臉的漠然,急忙開口解釋道:“我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蘇哥的同事,我叫張愛華,在粘土礦供銷科上班。車間裏急需要供貨,他走不開,特意讓我來接你們的!”
他的手已經伸出了許久,我遲疑地輕握住,他順勢握了兩下,就馬上鬆開了:“嫂子,我帶你們下山吧!這是你們孩子吧,長得可真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