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第二個任務呢?”我低聲問道。
龔子賀苦笑一聲:“第二個任務很恐怖了,和幽靈寫手那次事件類似,你當時沒覺得我走進殯儀館時特別緊張嗎?因為我經曆過的那個任務就是在裏麵,我需要做三天的焚化工,焚化的不僅僅是正常的安詳的遺體,更多的是殘缺不安的身體和無名死屍。而我需要在那三天堅守在那裏,發生什麼也不能逃離。在那三天裏,發生了各種可怕的事情……”
馬小花下意識地挽住了我的胳膊:“發生了什麼……我有點害怕……”
我安慰地拍了兩下她的手,示意龔子賀說下去。
“第一天夜裏,焚化爐前停著一位化好了妝的少婦和一個十幾歲的學生,他們都是因病死亡,遺體都比較完整,可是晚上的時候……那個少婦卻坐了起來,眼睛愣愣地盯著我,兩分鍾後就砰地一聲倒了下去!”他心有餘悸地盯著自己的腳底。
梅思疾愣了一下:“第二天呢?”
“第二天的白天,我焚化掉了昨天的兩具屍體,然後平靜地過了一天,到了傍晚的時候,外麵又送了一具蒙著白布的遺體,那具遺體就一直停在焚化爐前。到了晚上,忽然下起了狂風暴雨,沒關窗的窗戶吹進來一陣狂風,刮起來那張白布,我竟發現……擔架上躺的仍是那位已經火化了的少婦!”他慢悠悠地說道。
我們走在這幽靜的樹林裏,龔子賀的這番話讓我們不由自主地心裏發毛,馬小花卻是打起了哆嗦,更緊地靠近了我,嘴裏喃喃低語道:“能不能不在這兒說,我好害怕啊!”
我安慰了她幾句:“子賀,你繼續說,反正早晚也得說。”
他點了點頭:“那天晚上,他一晚上沒敢合眼,幸運的是倒是沒有什麼意外,可是第三天,問題就來了!”
“是不是那個少婦又活過來了?”思疾猜測道。
龔子賀搖頭道:“不是,第三天,我竟在吊唁大廳裏見到了身穿黑衣,頭戴白花的她,她竟是好好地活著的!而焚化爐裏那具遺體卻不見了!”
“說不定隻是長相相同的兩個人呢?雙胞胎一樣的。”我說道。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有雙胞胎連太陽穴的痣的位置都一樣的呢?”龔子賀反問道。
“你沒有完成這一個任務是嗎?是什麼讓你逃走的?”我不免好奇地問道。
龔子賀皺緊了眉頭:“第三天的晚上熬過,我就能順利過完這一關了。說起來,為了鼓勵,再怎麼我也應該忍過這一晚,但是這一天的晚上,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見自己曾經失手,把一具本來還有呼吸,還有心跳的身體火化掉了,火化掉的這個人就是這個少婦,所以她就會一直跟隨著我,永遠無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