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驚呆的人群,頓時爆發出了一場尖叫和驚呼聲,我不顧不管,拉著他的手在人群中穿梭,短短的十幾秒就跑出了大廳!
我邊跑邊回頭看那位女人追出來了沒有,絲毫沒有留意到程楚清那張驚恐到不能自持的臉!
直到我們跑到噴水池邊,我無力地鬆開他的手,站在原地大喘氣時,他忽然說:“你也看到她了是不是?”
“是啊,白色長裙,脖頸中間有顆紅痣。”我甩了高跟鞋,坐在噴水池的台子上甩了甩腳,這鞋子,穿得我的腳痛得不行,跑起來更受不了。
身邊的這個男子疑惑地上下打量我,眼神裏卻含著一絲意味不明的驚喜:“你是舞會上出現的那個女子,可是我正想找你跳第一支舞時,你就忽然消失了。”
我不好意思地擺擺手:“那個不重要,我不會跳舞,那個白衣女孩和你什麼關係?”
程楚清幽幽地說:“看來你們還是看不到,這個女人早就已經死了。”
他的這句話讓我震驚不已,我猛地抬起頭,看著這個麵色蒼白的溫潤男子:“你說什麼?”
正當他想開口時,我眼尖地瞥見那邊似乎有人過來了,好幾個黑黑的身影,似乎正往這地方而來,雖然這裏他們暫時看不到,可是要不了多久,就會找來。
我一把拽起他,另一手拎著拖鞋向城堡另一側跑去:“你先別說,我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七八分鍾以後,我們到了城堡後麵的某個會客室裏,程楚清凝視著我,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話:“你是誰?”
我笑了笑,胡亂編了個身份:“你初回國,認識的人還不多。我是誰重要嗎?你隻要知道,我是你父親公司旗下的某位員工就行了。而且,你也看得出來,我在幫助你。那麼你呢?是那白衣女子的男朋友?”
程楚清神色一變,緩緩地說起來一段陳年舊事:
他是程家的獨子,才初中畢業,就被父親送到了國外,起初是在美國讀高中,後來去了英國,主修經濟。而這個女子,就是在前兩年在英國認識的。
她叫妮娜,和他是同一係的同學,外表性感美麗,為人也活潑大方,初一見麵,她就對這個神秘的東方男孩表現出了莫大的興趣,用她的話說,她愛上了他。
說到這裏時,程楚清苦笑了一聲:“那時我也覺得我是走了桃花運吧,妮娜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家庭也比較顯赫,父母都是當地的外交官。她在不知道我家庭的情況下愛上我,一定是出於愛情。”
“難道不是愛情嗎?莫非她是另有所圖?或者純粹地玩玩?”我猜測道。
程楚清麵露痛苦之色,久久地不說話,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裏,我沒有催促他,一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觀察著這個男人。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副很值得信賴,也很願意親近的模樣,長相氣質也是不錯,這副外表倒是很招女人喜歡的吧。
“認識以後第一個星期,她就帶我去了私人會所。”他忽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