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得很急,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後,看著正是往梁益鴻家的方向。
我歎了一口氣:“又出去約會了,果真是愛情的力量!可這種事情,吃虧的終究是女人,倘若梁益鴻願意娶她倒也還好,倘若隻是玩玩,那她以後的事情該有多難過啊!”
梅思疾笑了笑,重新開了燈:“阿棄,你是個單純的女孩子,所以會這麼說。你不知道,現在有很多女人不在意這些嗎?她們隻圖精神或者實質上的東西,認為未來這種東西本就是飄渺無期的,何必去在意那麼多。”
“可是張小蘭是村裏的姑娘啊!活在這麼淳樸的農村,我感覺她應該還是希望有個人可以照顧她和孩子一輩子的。”我想了想說道。
他不解地說:“她最終不會是個勇敢的人,你看那屋裏的骨灰罐就知道了,你知道她為什麼不把她丈夫死去的事實告訴大家嗎?”
我搖搖頭:“為什麼?”
“她大概是害怕孤兒寡母受到有色眼光的對待吧,一個寡婦在農村生活著,又沒有親戚可以依靠,容易招惹是非不說,也很麻煩的。”他分析起來。
我想了想,他說的還真是這麼個道理,村子裏的人都認為她老公仍在,隻是沒有回家,這樣的確是比寡婦的境遇好一點。
“可是,她還那麼年輕,總不可能守著謊言過一輩子吧!難道她以後就不嫁人了,就一個人辛苦地拉扯著小英嗎?”我歎了一口氣。
我們倆閑聊了一陣後,我出門到院子裏刷了牙,頭發也差不多幹了。我走到門口時,不太放鬆獨自睡覺的小英,推開門看了看,小英正躺在床上攤成大字睡得正香,這才重新關上門。
我回到屋裏,躺在床上,和梅思疾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天。總感覺,同睡一床的時候,如果兩個人都不說話,那氣氛實在是詭異,我很緊張那樣的感覺,所以總是沒話找話,直到困意襲來才肯罷休。
我看了看手表,說道:“這都十一點過了,張小蘭怎麼還沒回來啊?她也真放心孩子。還好我們在這裏,以前我們沒來的時候,她也能這麼自由?”
梅思疾笑起我來:“你傻呀,那時候不用顧忌我們,可能就在她自己家啊……”
他這麼一說,我瞬間明白了過來,想一想他們也隻會是我們住的這間臥室,呃,這個……
快要十二點的時候,外麵終於傳來了腳步聲,那個聲音進了屋,可過了沒一會兒,忽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她這是做什麼,梅思疾翻身下床打開門,我坐起來往門口看去,敲門的是披頭散發的張小蘭,她看見我們以後,哇地一聲說了出來:“孩子!孩子不見了!”
“不可能啊?怎麼會不見的?我剛剛……”我差一點脫口而出,急忙收了回來:“我剛剛還看見你們進屋睡覺的啊!”
她抓狂地說:“可是他現在不在了!他會不會被鬼婆婆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