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身影從人群裏擠了進來,衝著我使勁招手:“阿棄!阿棄!”
我看著喊我的那個人,他瘦高的個子,黝黑的皮膚,機靈英氣的一張臉,那張臉上滿是久別重逢的喜悅!
“阿棄,從那個出口出來!”他用力衝我招手。
我愣愣地盯著人群中的那個人,心裏各種滋味湧了上來,有苦澀,有興奮,還有一種難言的酸楚。
片刻後,我緩緩地走了出去,站在他的麵前,眼裏一陣酸脹,視線模糊起來!
那人摸了摸我的頭,調侃地說道:“見到帥哥激動成這樣?”
我忍了很久的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子賀,你不是走了嗎?你不是不管我們了嗎?”
他揉了揉我的頭發,把它弄得亂亂的才肯罷休:“沒有的事!我離開隻是為了保護你們。”
“保護我們?為什麼?”我抹了抹眼淚,盯著他,他似乎又黑了很多,短短一個多月看起來貌似成熟了許多,此時的龔子賀讓人覺得格外踏實。
他一把抓過我的包,甩在了自己身上:“我們邊走邊說,小花在酒店等著你呢!”
坐在出租車上,龔子賀對我講起了他離開時的情況。
當時他進入那間房間後,就發現了屋子的異樣,那裏不僅荒敗,還陰森可怖,正當他想走出來時,忽然發現了牆角的血衣!那東西來的突然,進來的時候都沒有,上麵的血都還是新鮮的!
龔子賀走過去,一把拎起這個東西,奇怪的事忽然發生了,那些血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這時,他接到了閑雲居士的電話,他隻問了一句話:“你覺得現在的自己有能力保護她們嗎?”
龔子賀說了這些後,苦笑一聲看著我,半天沒說話。
“子賀,你當時有沒有問他那屋子的事?”我問道。
他點點頭:“我問了,他隻是笑笑,說你們不會有生命危險,最多不過受點驚嚇。而我如果留在別墅,對你們有百害而無一益,他讓我找個借口離開那裏。”
“那你當時怎麼沒走?”我好奇地說。
龔子賀笑著摸摸我的頭發:“因為我擔心你們啊!初到別墅第一天,誰知道會有什麼古怪。”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你那天晚上是怎麼熬過來的?你為什麼不說清楚那屋子的事,我和馬小花可以住一間啊!”
龔子賀歎了口氣:“傻妹子,那屋子的事情堵在我心裏像塊大石頭一樣,我在那裏待了整整一夜,希望發現一些線索,最終一無所獲……”
“那你後來去了哪裏?”我繼續問道。
“我回到紅磚房的那天,正準備重操舊業,閑雲居士給我打了一通電話,我直接去了南穀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