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黨子川忽然驚叫起來:“你的臉,受傷了?”
說著說著,他的手伸了過來,撫著我的太陽穴:“怎麼回事?你這裏怎麼流血了?”
我回想著之前被陳莉尖利的手指刮過,頓時恍然大悟起來,她無意間觸碰到了我的鮮血,所以嚇得逃竄了吧
我歎了口氣:“沒事,我們走吧,去找你父親和孫哥彙合。”
“我跑回來的時候,遇到過孫哥,他說他去找我父親去了,我們說好在稻草人那兒彙合。”黨子川輕輕說道。
他可真會選地方,我心裏誹謗著,嘴裏卻一聲不吭。
今天晚上的我可謂是狼狽之極!差一點點就命喪鬼手!雖然我的血能讓他們恐懼逃竄,但是讓人死可不隻有流血這一種方式啊!
黨子川邊走邊左右張望著:“不知道還會忽然出來不?”
我搖搖頭:“應該不會了,按我的經驗來說,總是要躲好一陣的。”
“阿棄,剛剛你怎麼發現陳莉居然是……”黨子川忽然開口問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因為她的通行證,和我們三個的完全不一樣!”
“不對,你的不是大字符號嗎?然後我爸和孫哥的是井字。”黨子川驚訝地問。
不待我回答,他馬上反應過來:“你是騙她的?你那時就查察不對了?”
我重重地點點頭:“不提了,我們趕快去找黨叔他們彙合吧,多耽擱一陣,危險就多一分!”
這時已是深夜十二點過了,我們在手機電筒的照射下,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鬆軟的泥土上,抬眼望去,已經找不到工廠在哪裏了!
黨子川的方向感還算不錯,他仔細地看了好半天,在前麵帶起了路。果不其然,半個小時之後,我已經遠遠地看到了那亮著燈光的廢棄工廠!
“避開它,繞過去吧。”我低聲說道。
黨子川點點頭,帶我走了另一條小路,十幾分鍾以後,我看到了前麵那個詭異的稻草人。此時那旁邊多了兩個影子,應該就是黨父和孫哥了!
孫哥看見我們,一陣激動:“在這裏!快點過來!”
我們飛快地向他們奔去,孫哥看著我們,粗聲粗氣地說:“哎呀,我還擔心你們得很!沒事就好!對了,那陳莉.咋突然變成鬼了?馬小花,你是不是猜錯了?”
我正欲回答,沉默了半天的黨父開口了:“陳莉……她早就死了!死了兩年了!”
“爸,你說啥?”黨子川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
黨父的眼神渾濁得很,可是那渾濁之下卻帶著恐懼:“我剛剛跑到了山腳下,那裏全是墳!恰巧的是……我一下子就看到了有一座墓碑上刻著陳莉的名字!她和她男人合葬在一起,上麵還有照片,就是那個經常來接她下班的黑瘦男人!”
孫哥驚訝起來:“可是我遇到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就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