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刺骨的疼感從四肢五骸傳來,李妙珠齜牙咧嘴的睜開了眼睛。
恍惚間她好像置身在無盡的黑暗裏,伸手不見五指。冷冽的風吹來,生生的拍打在臉上,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李妙珠深吸一口氣壓下從心底漫出來的恐懼閉上眼睛,或許再次睜眼她就躺在自己家熱乎乎的席夢思上了呢?
隻是,她的眼睛才閉上,頭就像要炸了一樣疼起來,一道陌生的記憶硬生生的闖進她的腦海,火紅色的大火無盡的蔓延,嘶吼聲尖叫聲充斥著她的腦袋。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聽得人心驚膽戰,血色染紅了半邊天,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李妙珠猛地抱頭痛呼。
細細密密的疼像是藤曼上的荊棘深深的刺穿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無處可躲無法緩解。
她的身子抖得厲害像是承受著莫大的痛苦,一抽一抽的,精致完美的臉上全無血色,額間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她咬著牙,握緊拳頭忍受著這錐心刺骨的疼痛,淚水順著鼻翼流下。
她這是在做夢嗎?為什麼睜眼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她不就是在放學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跤嗎?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記憶?
突然,腦後一陣刺痛,李妙珠的大腦一懵,還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人就軟軟的癱到了地上。
“公主,您不要怪我心狠,皇上說了隻要我殺了你,我就可以母憑子貴當上皇妃,嗬....公主,您還不知道吧!奴婢已經懷了皇上的骨肉,隻要你死,隻要你死了我的孩子就可以出生,我的孩子就是皇子。”熟悉到骨子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充滿了惡意,得意非常,那股子狠勁讓人聽了都膽寒。
就算李妙珠看不見,也能想象得到身後人是怎樣的醜惡嘴臉。
李妙珠的眉心緊緊的蹙起,心間鈍痛,陌生的記憶還在她的腦海裏橫衝直撞,她悶哼一聲搖搖頭,一張絕美的臉慘白得幾近透明。
“公主,您就好好的去吧!我早就是皇上的人了,您不是向來良善嗎?您也不願看到我們母子流離失所的對不對?”站在李妙珠身後的穿著宮女服飾的女子得意一笑。
眼裏閃動著惡毒陰狠的光,隱隱帶著些許興奮。
奮力的用石頭砸李妙珠的身體,李妙珠因為這些疼痛大腦清醒了不少,猛地轉頭,就對上了一張陰毒扭曲的臉。
李妙珠的內心是臥槽的,她向來是班上的女霸王,什麼時候受過這等罪?
她忍著痛眼神淩厲冷冽的向秋畫掃過去,隻是一眼,秋畫就像瞬間掉落寒冰中一樣,頓住了身子,驚愕的神情在臉上定格。
李妙珠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子。揉了揉脹痛的頭,一摸,粘稠的液體瞬間沾滿了整個手掌,一股濃鬱的血腥味竄進鼻息。
內心的怒火猛地升騰。
她按照腦海中陌生的記憶冰冷出聲:“秋畫,本宮向來待你情同姐妹,你卻謀害本宮,背信棄義,以下犯上!你說,你該當何罪?”
話音剛落,李妙珠就愣住了,這軟綿綿的像是棉花一樣柔軟動人的聲音根本就不是她的啊!
她垂眸,借著微弱的光,才看到自己的身上穿著的是一身拽地百褶裙,身側的長發自然垂下。
她徹底蒙圈兒了,她....她這是穿越了嗎?而且還是穿越到一個剛被刁奴殘害氣絕的公主身上?
秋畫沒料到一向溫柔的公主殿下也會有這麼冷然的一麵,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眼裏快速的閃過一絲驚慌!
瞬間又想到,公主殿下向來柔弱,而且剛剛明明是氣絕了的,現在就算醒過來了也不足為患。
眼神又狠了狠,握緊拳頭,毫不畏怯的向著李妙珠看去,咬牙冷笑:“公主,反正你也是活不成的,何不成全了奴婢呢?你就看在奴婢伺候了您數十年的份上助奴婢一把又有何不可?”
李妙珠的眼眸一沉,這個女人還真是惡毒,這具身子的主人從未虧待過她,她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殺人滅口?
李妙珠的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個邪氣的笑,抿唇說道:“哦?要是本宮不願呢?”
她向來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的原則!更何況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已經殺了她原本的主子盛安公主楚寰璃。
她既然已經占用了楚寰璃的身子,自然是要替楚寰璃做些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