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如山的模樣讓我想起了遠在斯巴達的於驚塵,當年我們一同切磋的時候他也是這副模樣,每當我搶攻出手,他總是能一招將我擊敗。一開始的時候這讓我很鬱悶,也很灰心,甚至都不願意再和他交手。可是黃誌華的表現卻激勵了我。每次他失敗過後,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沮喪,每次都是總結著自己的之所以失敗的原因。
他總是那麼的有活力,而且之後更是越戰越勇,他總是說:這一次的失敗,就是我下一次成功的開始。雖然他從來沒有成功過,可是他的熱情卻激勵著我,讓我每次在失敗後都不會留下陰影,更積極的去麵對每一次的挑戰,為自己能夠多在於驚塵的手上堅持一秒鍾而感到興奮。同時也讓我不斷的進步著。
這是一場決鬥,決鬥的人不是於驚塵,在我失敗後,他也不會給我留下任何活下去的機會。我打不過他,但是我現在所要做的卻是盡自己的全力去殺死他。這是一個挑戰,我的前方是一個曾經兩次擊敗我的人,但是我並不害怕,因為這一次我要將他擊敗,擊敗一個比自己強的人。
我全身的肌肉緊繃著,我的雙眼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對方,內力在體內快速的流轉,血液在經脈中越來越奔放,我的心髒在撲撲的跳動著,不是害怕,而是因為我的神經越來越是興奮。
當我的精神越是集中,越是緊張的時刻,我的神經就越是興奮,它讓我無所畏懼,忘記周遍的一切,渾身充滿了力量。
“轟。”
一陣驚雷就像是決鬥場上的鼓聲,讓我和黑騎士同時發動了進攻。雨水在我們身體的帶動下於空中飛濺,泥土在我們的腳下被印上一個個的烙印。兩股劍芒在空中交錯,絲絲的水簾被一斬而斷。
我急速的在地麵上遊走著不敢與黑騎士的劍芒交接。從前兩次的交鋒中我明白自己的力氣和內力遠不是對方的敵手,而且他似乎還掌握著一種疊加打擊的技巧,使得敵人感覺到他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強大,隨後被他的力量震出一段空隙,那時就是我的死期。
雨勢越來越猛了,漸漸的讓我有些看不清對方的身影,隻能夠從那閃耀的劍芒當中判斷出他的身形,他一直都找著機會和我的劍芒向碰,遊走的速度並不比我慢,而且出手的速度更是快的讓我感到眼花繚亂,隻能一直的向周邊閃避。
“當!”
剛剛的眼睛被閃了一下,讓我一時誤判了對方的劍勢,我的劍芒一下和他的相互撞擊在了一起,一股巨力朝我的身上湧了過來,我能夠感覺到對方手上散發的是純正的內力所構成的劍芒,可令自己奇怪的是為什麼他居然會不受我劍芒上黑暗魔法的影響,沒有一絲的停頓邊朝我展開了連綿不絕的攻勢。
失去了先機,我隻能不斷的與他手上的劍芒交擊著,用以抵抗他強大的進攻。手上的壓力越來越大,感覺自己的經脈被他震的有些酸麻了起來,而他那一劍更快過的一劍更是讓我很難判斷出對方的劍到底攻向哪裏,再這樣下去我恐怕自己堅持不住幾分鍾就會敗在他那重力和快劍之下。
我用力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黑騎士劍芒在雨水中留下的殘影,又是一個失誤,被他的劍芒劃破了胸甲,若不是自己反映快的話很有可能整個胸腔都被他割斷開來。這樣不行,我對自己喊道,起碼要看見他的劍勢,可是自己的眼睛卻很難在他那動極而多變的速度下把握他的動向,隻能一邊苦苦支撐,一邊思忖著對策。
驀然間,腦中靈光一閃,我想起了曾經在哥羅第遊玩時,在那裏一所座山崖上所看到的飛鷹。當時它從人的身邊經過是速度極快無比,普通人的視線根本無法捕捉他的身形,我也隻能看到一個淡淡的軌跡。
當時我和黃誌華都打賭,說誰能先抓到他,對方就必須叫自己一聲老大。可是結果我們誰都沒有辦法碰觸到它的一根羽毛。最後卻被夏彬輕輕的一撈將它抓獲在手上。他當時告訴我們,以他帶著眼鏡時的眼力也是看不清飛鷹的飛行全貌的。可是這隻飛鷹卻隻是在經過人們眼前的時候才有著這種速度,他在天空的時候並不快。
夏彬之所以能夠在不摘眼鏡的時候將它抓住,就是因為能夠從他即將俯衝加速時的狀態來預測出其即將行走的軌跡,隻要輕輕一撈就能夠將它捉住。
預測軌跡,此時我的心中一片恍然再次看向那令自己眼花繚亂的劍芒。可是大雨中我連他劍芒的本體都看不到又怎麼能預測的出它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