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盧的速度很快,而且耐力十分的強,不過兩天的時間我們就來到了大漠的深處,看到前方無數的馬蹄印我停下馬來,沙漠中的風沙每隔幾個小時就會出現一次,現在黑甲騎兵的馬蹄印就在我的身前,這隻能說明他們目前離我很近。
我不敢加快馬速,那樣的話當我趕上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必然能夠看到我,要等到夜間在他們休息的時候悄悄的從旁邊繞過去才可以,否則驚動了他們的話自己就很難脫身。
喝了一口水後,給疾盧也喂了些糧草,我牽著它慢慢的朝前行走,正好借這段時間修養一下精神。
其實從黑甲騎兵的行程速度來看,他們這兩天也一直都是在急行軍,平均每天休息也不過四到五個小時而已,這不由不讓我感到無比的欽佩,一個強大的軍隊不但要在戰場上有著強橫的武力,它的警惕性、耐力、意誌力和身體素質等其他的方麵也非常的重要。這是一支幾乎沒有什麼弱點的軍隊,可惜它是我的敵人。
夕陽漸漸沉了下去,走在這片荒涼的大漠上,我不由想起了六年以前,當時自己全身虛弱無比坐在這裏看著那片即將落山的太陽,感覺自己的生命也如同它一般即將落下帷幕。
若不是劉叔叔的鼓勵,帶著我冒著天大的危險在西方的土地上急馳,或許我已經死在了身體中的詛咒之下。哪裏會像現在,生龍活虎的活著,不必再受那詛咒的痛苦,也不會再為一點食物而發愁。
夜已深,不知道是不是我今天的運氣比較好,月亮並沒有出來,大片的烏雲遮住了天空,隱隱有著下暴雨的傾向。我看向天空笑了笑,沙漠中每年下雨的次數屈指可數,如果等會真的下了暴雨的話,那麼沙漠的能見度將會低上很多,他們的軍隊也很難在這種天氣下趕路,說不定連斥候都不會派遣出來,正是我繞過他們的好時機。
沙漠的能見度越來越低了。我縱身上馬,繞著沙漠上留下的馬蹄印,快速的奔行著。
雨真的下了下來,沙沙的聲音很快就蓋過了我的馬蹄聲,不過它們打在自己的身上也顯得特別的冷。就在我策馬急行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右手向後一撈,一支弓箭立刻出現在了我的手上。
有敵人!停住疾盧,我朝身後看去,大雨遮住了我的視線,令我看不到對方的存在,忽然一個黑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那是一匹奔跑的駿馬,我連忙跟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那匹馬上並沒有人,身後又被人一箭射來。
敵人很狡猾,他先用奔跑的馬來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後用弓箭來偷襲我。如果能殺了我最好,就算殺不了我,自己也會被拖在這裏,那匹經過嚴格訓練的老馬就應該能夠回到營地,給黑騎報信了。
可是他卻錯誤的估計了我的實力,我看著那匹狂奔的馬兒,心中不由一陣冷笑,集起內力將自己手中的箭羽朝它扔了過去。
一聲悲嘶,剛剛還在快速奔行的馬兒立刻就被那隻箭羽給擊殺。我冷眼看向周圍,潛伏者並沒有繼續拿弓箭射我,讓我判斷不出他具體的位置。就算沒有下雨,一個人若是躲在沙漠中用黃沙將自己掩埋住,別人也看不見的。
不過我仍然能從弓箭的力道上判斷出對方應該離我不會太遠,否則在大雨中他就不能看我看得那麼清楚,把箭射得如此之準,而且力量又大。搜索著前方的土地,我仍舊沒有看到那個偷襲的人,不由皺皺眉毛:沒必要在一個斥候的身上浪費時間,趕快到斯巴達將消息告訴於驚塵才是自己的目的。掉轉馬身朝斯巴達奔去。
“嘶。”奔跑中的疾盧忽然向旁邊一個橫躍,一支弓箭從它的身邊擦了過去。我心中不由一陣大怒:潛伏者居然將馬兒當作了目標。倘若疾盧死了,前方還有幾百裏路程,要我怎麼過去。看來還真的要將這個潛伏者給找出來才行。
我在原地停駐良久後,忽然又策馬向前趕去,然後回過頭來,正好看見黑暗中一隻手搭在了弓箭上正要向我放箭,連忙抽出長劍從馬上縱身急速朝那個偷襲者斬去。劍光閃過,那人的身體連同弓箭被我一劍斬成了兩段。
我出了一口氣後跨上疾盧,繼續向前奔跑。跑過一陣後,疾盧卻突然停了下來,任我怎麼催趕都不再前行,著不由讓我感到極其的不解。疾盧是一匹非常有靈性的馬兒,它又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我皺眉向前方看了過去,突然發現在大雨的衝刷下,一片黃沙中露出了黑色的鎧甲。有埋伏!難怪疾盧會突然間停止不前,我不由摸了摸它的腦袋。在我的仔細觀察之下,發現這是一個由三十人左右埋伏的陷阱,而我正徘徊在他們攻擊範圍的邊緣,剛剛隻要自己再向前兩步,或許就會遭到他們雷霆萬鈞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