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馬車忽然急刹,停了下來。
“小姐,前方倒下了一個人。”車夫的聲音從馬車車簾外傳來。
馬車內一把甜美帶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小雙,去查看一下。”
“是,小姐。”
名為小雙的丫鬟,從馬車上下來,往那倒下的人身旁走去。
“小姐,倒下的是一名男子,身著黑衣,氣息微弱,身上有血腥味,應該是受傷了。”
“不要理會,我們馬上離開。”馬車內,一把同樣甜美的聲音響起,但這一把聲音,隻有一個人能聽到,也隻有一個人能夠看到是誰發的聲。
“把人帶上,我們繼續前往安國寺。”
“是,小姐。”
車夫與丫鬟小雙合力把那暈倒的人搬上了馬車車夫所坐的旁邊,雙兒回到馬車車廂內,馬車再次往安國寺的方向駛去。
“你不該把人救回來的!”聲音響起,卻沒有一個人理會。
能聽到這把聲音的韓月新,選擇不予理會。
安國寺:
“韓施主。”方丈雙手合掌,低沉的聲音響起。
“束方丈。”這位束方丈口中的韓施主,正是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韓月新。
“韓施主,寺內已經準備好了,請。”
“束方丈,在來的路上,小女子遇到了一位受傷的公子,不知方丈是否可以為其救治。”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韓施主善心,老衲一定會安排人前去救治的。”
“如此,侄女先謝過小叔了。”韓月新調皮的眨了眨自己的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
眼前的這位束方丈,正是韓月新爹爹的親弟弟。不知是為情所困還是看破紅塵,他選擇了出家,就在這距離京城不遠的郊外安國寺裏麵,潛心禮佛。
“韓施主,裏麵請。”束方丈看了韓月新一眼,對於她小叔的稱呼不予理會,一臉的平和。
“束方丈,裏麵請。”
在安國寺的寮房裏,韓月新屏退了小雙,一個人待在房間裏麵。
“你不該救一個來路不明的人。”那一把聲音,又一次響起,還有一個與韓月新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站在她的身旁。
這是雙胞胎嗎?
並不是的。她隻有韓月新可以看到。
“小新,我是我,你是你,我並不需要什麼都聽你的。”韓月新看著那一個隻有她才可以看到的鬼魂,說道。
“我說過了!不要叫我小新!”鬼魂被激怒了,與韓月新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帶著怒意。
“不叫你小新,我要怎麼叫你?我叫韓月新,你也叫韓月新,你這樣,我會錯亂的,小新。”韓月新調皮的歪頭一笑,往前走了幾步,在寮房的上座座位落座。
兩個韓月新,一個是人,一個是魂。
一個月前,二十一世紀,韓月新在大學的課堂上,認真聽課。下課,去吃飯的路上,她遭遇了車禍。
一個月前,雲燕國第一百三十九年次,韓月新在丈夫與妹妹的加害下,與腹中三個月大的胎兒,慘死。
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一個來自雲燕國一百三十五年次未來的靈魂,一同來到了雲燕國第一百三十五年次奄奄一息的韓月新身旁。
她穿越了,她重生失敗了。
韓月新醒過來,看到滿屋子的古代裝飾,她沒有吃驚,然而再看到有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站在自己的麵前,她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