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笑話篇zhongwaixiaohuapian
中國笑話
有一財主,性貪婪。要求到他家租地的農民,每租一畝地需向他交納一隻雞作為見麵禮。
一次,農民張三向他租地,張三把帶去的雞藏於身後。財主沒見到雞,便不高興地拉長了聲音道:“我的田不租給張三——”張三急忙閃開身子,把雞獻於他跟前,財主隨即轉口接道:“那還把田租給誰呢?”張三見財主這副德性,挖苦他說:“你起初不肯把田租給我,可後來又答應了,這是何故?”財主恬不知恥地笑嘻嘻地回答:“起初那句話乃是無稽(雞)之談,後來乃是見機(雞)行事嘛。”張三故作恍然大悟狀,道:“老爺原來是隨機(雞)應變啊。”
布告與燒餅
有一個人去趕集,肚子餓了,買了一個芝麻燒餅,蹲在城門口吃著。城牆上貼著一張布告,圍著一堆人正在邊看邊議論。他不識字,就挨著議論的人站著,邊吃邊聽他們說些什麼。
這時,旁邊又來了一位不識字的老太太,見他仰著頭看著布告,嘴巴一張一合,就向他打聽:
“大哥,那是啥?”
“燒餅。”
老太太指著牆說:
“我是說那上邊的!”
“上邊?上邊是芝麻。”
老太太又指著布告上的字說:
“不,我問的是那黑的!”
“黑的?黑的是糊的嘛!”那人不耐煩了。
論勝負
從前,有個人經常向人吹噓自己棋藝高超。
一日,他與人下棋,連下三局都輸給對方。第二天,有好事者向他打聽:“昨天你與某人下了幾局棋?”他答:“三局。”又問:“勝負如何?”他豎起一個指頭答:“第一局我沒贏,”接著又豎起一個指頭,“第二局,他沒輸,”問的人盯著他第三個手指,“最後一局,我要與他和棋,他硬是不肯。”
明目冬瓜
趙財主為兒子請了個先生來家教讀。他對先生非常刻薄,三餐菜除了冬瓜再沒別的。
一日,先生問主人:“老東家似乎特別喜歡冬瓜?”財主答:“是呀,冬瓜不但味道美,更重要的是它有明目的功能。”
又一日,財主到學館中,隻見先生正憑倚在窗口往外眺望,仿佛不知道他走進來。財主在他後麵叫了一聲,先生才猛地一回頭,並連忙道歉說:“剛才正在這裏觀看都城裏演戲,所以沒察覺你的到來,真對不起。”財主非常驚訝:“都城離這裏那麼遙遠,你怎麼能看到那裏在演戲?”先生答道:“是呀,自從日複一日地吃了東家的冬瓜後,視力就變得如此之好了。”
夢周公
一位私塾先生好白日打瞌睡。一天,他打發學童各自咿咿呀呀念書後,又伏在桌上睡著了,睡醒後自覺不好意思,就騙學生說他剛才夢中去見周公了。
第二天,一個學童上課時也伏幾睡著了。先生非常惱怒,用戒尺將他打醒,責備他白晝睡覺。那個學生分辯說:“我也去見周公了。”先生怒道:“周公對你說了什麼?”學生回答:“周公對我說,他昨天並沒有見到你。”
藕如船
有個人非常吝嗇。一天,他用藕招待一個客人,心裏很舍不得,就把藕的大段留在廚房裏,隻拿了藕梢出來。
客人見了,笑笑說:“我曾讀過一首詩,詩中道:‘太華峰頭玉井蓮,開花十丈藕如船。’我還認為是無稽之談,今天方信是實。”主人問:“為什麼?”客人說:“你看這藕,藕梢已經到客廳裏了,藕頭卻還留在廚房裏。”
叫“親爹”
一個富家子弟不識幾個大字,他父親用錢給他捐了個縣官做。上任後,一次坐堂審案,書吏呈上案卷。他打開後,看著原告的名字便叫:“都上來。”但見原告、被告、證人一齊上堂。他惱怒地說:“本官隻叫原告一人,你們都上堂來幹什麼?”書吏不便明說他讀錯了,隻好悄悄地告訴他:“原告的名字另有念法,叫‘鬱工耒(l?i)’,而不叫‘都上來’。”接著縣官又看著被告的名字叫:“齊下去。”三人聽了忙一齊下堂去。他又怒道:“本官隻叫被告一人,你們怎麼都退下去了?”書吏忙又趨前低聲說:“被告的名字也另有一個念法,叫‘齊卞(biàn)丟’,而不念‘齊下去’。”縣官聽罷說:“那你幹脆說說證人的名字該如何念?”書吏說:“念‘新釜’。”縣官轉怒為喜道:“瞧,我早料到它肯定也有另外的念法,不然,我該叫他‘親爹’了。”
同病
有一人新添置了一張精致的床,很想在別人麵前炫耀一下。一天,他假稱患病躺臥床上,叫家人通知他的親友。
他的親家恰好剛買了一雙漂亮的襪子,聽到他生病的消息時,連忙穿上新襪去探望他。為了讓人能看到他的襪子,親家故意撩起長衫下擺,交叉起雙足就近坐在他的臥榻旁,問道:“親家翁,你得了什麼病呀?”
他指著親家的襪子說:“我得的跟你是一樣的病啊。”
索燭照明
從前,有一個人吃相極壞,每與人共餐,總是不顧別人,自己一掃而光。
有一次,他到一戶人家赴宴,隻見他狼吞虎咽,不一會,盤中菜肴盡被他一人吃完。同桌的人很是氣惱,其中有一客人即向主人討支蠟燭來。主人驚訝地問:“天色還早,何須照明?”那客人回答道:“桌上我已什麼都看不見了。”滿桌哄然大笑。
有天無日
有個縣官欺壓百姓,無惡不作,卻偏要裝成禮賢下士的樣子。一天,他請了一些秀才名士來衙做客。其時正是夏天,閑聊中大家就談起夏天什麼地方最涼快。
有人說:“花園的水閣上最涼快。”另一個人說:“還是寺院的大殿上涼快。”其中一人慢條斯理地說:“你們還談論什麼地方最涼快,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今天各位所在的地方不是最涼快嗎?”眾人吃驚地問:“這是為什麼?”那人笑著說:“衙門是個有天沒太陽的地方,怎麼不是最涼快呢?”
錯死了人
有一位私塾先生肚子裏沒有多少墨水,偏又愛擺出一副很有學問的樣子。
一天,村裏有一農民的丈母娘死了,他找到私塾先生,請他幫忙寫一篇祭文。私塾先生很高興有了一個賣弄學問的機會,便煞有介事地在書本上翻了一會,按古本抄了一篇祭文給農民。農民謝過先生拿了祭文匆匆趕往丈人家,半路上被有個識字的人見到,驚訝地說:“隻聽說是你丈母娘死了,怎麼祭文上卻寫著是你丈人呢?”農民急忙回頭去找私塾先生,先生聽了他的質問後,用手拍打著書本振振有詞地說:“古人書上明明白白寫著的,難道還會有錯,隻怕是你家錯死了人,這怎麼能怪我呢?”
圖吉利
一戶人家幾年來一直和人打官司,日子過得很不順心。這年除夕,父親說:“明日是新年了,今晚我們父子三人各說一句吉利的話,保佑咱家來年走好運,不再惹官司。”兒子們都說這個主意好。
父親說:“今年好。”大兒子接著說:“晦氣少。”小兒子說:“不得打官司。”說完,三人都很滿意,就將三句話寫成一長條貼在中堂。
初一大清早,女婿來拜年,拜過丈人丈母,抬頭見到貼的聯子就順口念了出來:“今年好晦氣,少不得打官司。”
敬客
有一個人隻是擔任了個巡檢的職務,但是平時常對他的妻子吹噓說:“我的職務就相當於巡撫。”
一天,巡撫從他這裏經過,他的妻子躲在附近窺視,隻見他拜伏在道旁迎接巡撫。回家後,他妻子對他發怒道:“你不是說你的官職跟巡撫一樣嗎?為什麼今天你在巡撫麵前表現得那麼卑微?”他連忙回答:“這官場上的禮節你就不懂了,我那樣做是為了敬客的緣故。要是我到他那裏去,他也要用一樣的禮節對待我呀。”
蘿卜對
一個東家對他家私塾先生的夥食供應得非常差,每日吃飯時僅有蘿卜做菜,先生心裏很生氣又不好直說。
一日,東家想考核一下兒子的功課,就備了飯菜請先生。先生預先叮囑學生:“你的父親今天在飯桌上如果要你對對子,你隻要看我的筷子夾什麼,你就對什麼。”學生點頭稱是。
一會兒,東家請先生吃飯。東家說:“先生每天這樣費心教誨小兒,想來小兒的功課近日來有一些成績了吧。”先生答道:“如果對對子還可以。”東家對兒子說:“我出兩個字給你對:核桃。”學生望著先生,先生正用筷子夾蘿卜,學生即對:“蘿卜。”東家說:“不好。”又說:“綢緞。”先生又用筷子夾蘿卜,學生又對:“蘿卜。”東家生氣地說:“綢緞怎麼能對蘿卜?”先生說:“蘿是絲羅的羅,卜是布匹的布,怎麼不行?”東家無話可說,一抬頭,看見隔壁寺廟,就說:“鼓鍾。”先生又用筷子夾蘿卜,學生隻好還是對:“蘿卜。”東家說:“這更對不上了。”先生解說道:“蘿乃鑼鼓的鑼,卜即鐃鈸(náobó)的鈸,正對得上呢。”東家聽了隻好說:“勉強可以。”接著他又出了幾對,他兒子均對以“蘿卜”,東家憤憤然質問先生:“你教了許多天就教會學生隻能用蘿卜作對?”先生也毫不客氣地回答:“你天天叫我吃蘿卜,好不容易請客,又叫我吃蘿卜,我眼中看的、肚裏裝的都是蘿卜,你叫我不教你兒子作蘿卜對還對什麼?”
老爺恩準
有一農人走過學堂時,肚子一陣劇痛,就蹲在學堂的牆邊撒了一堆糞便。學堂裏的塾師知道了大怒,就把農人扭送到縣衙門。縣官一拍驚堂木:“大膽愚民,怎敢用汙穢觸犯聖人?”農人急忙分辯道:“小人進城去,每天都從學堂前經過。今天一時肚子痛,故隨地解手,並不是故意不尊敬聖人。”縣官不由他分辯,厲聲喝問:“你願打還是願罰?”農人怕皮肉受苦,隻得答:“小人願罰。”縣官說:“既然願罰,就當堂交給我銀子一兩,不需再由庫吏收納。”
農人從懷裏摸出一錠銀子,大約有二兩重,稟告縣官說:“請大人讓小人去剪下一半來交納。”縣官說:“送上來我看看。”農人送上銀子,縣官將銀納入袖中後和顏悅色地對農人說:“這錠銀子就不必剪開了。你去跟學堂裏說一聲,老爺恩準,明日你可以再到學堂前大便一次。”
笑話一擔
有一秀才將近五十歲了,忽然有了一個兒子,他高興地說:“都一把年紀了還生了個胖小子,就起名叫‘年紀’吧。”
第二年,他妻子又生了個兒子,眉清目秀,像是會讀書的樣子,就名叫“學問”。誰知幾年以後又生了一個,秀才不禁失笑:“年近花甲還生兒子,真是笑話。”於是,老三便取名叫“笑話”。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三個孩子已成年。一日,老秀才叫他們三人進山打柴。打柴歸來,秀才在屋裏問:“三個人打的柴誰多呀?”秀才娘子在外麵答道:“年紀有了一把,學問一點沒有,笑話倒有一擔。”
剩下窮花子與我
張、李二人同行,路上見到一個富翁坐著轎子,還有許多奴仆簇擁著從對麵過來,姓張的趕忙拉住姓李的就往路旁人家的門後躲避,並對姓李的說:“這轎中坐的是我的親戚。他要見到我,一定要下轎來問候我,彼此費事。”姓李的覺得他說得對。
走了一段路,對麵來了一位騎馬的顯貴,穿著華麗,仆役多人,比剛才坐轎的更有氣派。張又拉李向人家門後躲避,對李說:“這馬上騎的是我小時候的好朋友。我若不避開,他見了肯定要下馬來問候我,豈不是又要費事。”姓李的說:“那當然應該回避。”
說著,兩人又一起往前趕路,忽見一個乞丐手拄打狗棍朝他們這邊走來。姓李的慌忙拉住姓張的就往人家門後躲,一邊輕聲地告訴姓張的:“這個叫花子是我的至親,又是我的好友,我要不避開他,他瞧見我豈不是要感到很羞愧?”
姓張的一臉鄙夷地問:“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親友?”姓李的回答道:“凡是富貴的,都被你挑走了,隻好剩下窮花子與我混混了。”
翻斤鬥
有個人名叫潘斯科,一日與妻子潘池氏吵架廝打,被縣衙門傳了去。
縣官坐堂審案,一看“潘斯科”三個字,就大聲喝道:“民夫番斤鬥。”
潘斯科一聽愣住了,心想:“這是誰立的規矩,上公堂還得翻斤鬥。”
縣官一看他沒答應,又叫了一聲:“民夫番斤鬥!”潘斯科隻好翻了一個斤鬥。
縣官接著又看著“潘池氏”三個字,又喊道:“民妻——翻也!”
有人在此
有一秀才獨住一戶。人家問他:“你單門獨戶的,要是有盜賊來,你不害怕嗎?”秀才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堂堂秀才豈怕盜賊!”
一天夜裏,秀才忽聽到有盜賊入門,他急忙寫了“各有內外”四字,貼於堂上。一會兒,聽見盜賊已登上廳堂,連忙又寫了“此路不通”四個字,貼於內室。可是,盜賊又往內室來了。他急忙逃入廁所。在廁所中,他聽到盜賊的腳步聲走近了,就用手掩緊廁所的門,並在裏麵咳嗽了一聲說:“有人在此。”
僧人看題緣
有一軍人一天身著便裝到附近的寺院遊玩。寺僧迎出門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便冷淡地轉身走了。
軍人在寺院裏轉了一會兒,問僧人:“我看你寺中似乎年久失修,如果需要修造什麼,可取題緣簿來。”僧人喜出望外,立即獻上茶來,恭敬地請客人上座。
軍人在僧人翻開的題緣簿上頭一行才寫了“總督部院”四個字,僧人便以為大官便服私行,嚇得慌忙跪下,可是軍人在“總督部院”下麵又添寫“標下左營官兵”,僧人見是士兵,心裏又悔又惱,臉一沉馬上立起身來。又見軍士在捐款一欄寫上“喜施三十”,僧人以為三十兩銀子,臉上一喜,重新又跪下,剛要道謝,軍士在下麵繼續寫了“文錢”二字,僧人“啊”了一聲,忽地從地上直起身子,眼睛盯著“三十文錢”幾個字,臉上就像堆了厚厚的一層霜,一扭身再也不理軍士了。
難得這雙大眼
某人十分吝嗇。一日宴客,他把大魚留給自己吃,卻用小魚招待客人。在上菜時,一位客人見到誤落在盤中的大魚眼珠,心裏嗔怪主人的小氣,就故意戲弄主人說:“你家的魚種真不錯啊,請給我一些帶回去蓄養在魚池裏吧。”主人謙讓道:“你太過獎了,這隻不過是小魚罷了,有什麼可取的?”客人笑道:“別看魚小,難得的是有這麼一雙大眼睛啊。”
明年同歲
有一人生了一個女兒,老朋友來道喜。談話間,朋友說:“我倆是老朋友,現在你生了一個女兒,剛好和我兒子訂親,我們就親上加親了。”這人非常生氣:“你的兒子兩歲,我女兒一歲,等到你兒子二十歲要婚配時,我女兒才十歲,怎好相配?”
他的妻子在裏麵聽見了,就向外邊說道:“官人,你錯了,我們的女兒今年一歲,明年就和他兒子同歲了,剛好般配,怎麼不許給他?”
七十三 八十四
許某十分吝嗇,一次請客時,他暗地裏叮囑仆人:“我敲一下桌子,你才出來敬一次酒。千萬不要浪費。”這話被一個客人偷聽到了,心裏暗笑主人的小氣。
席上,客人故意問:“令堂高壽幾許?”許某答:“七十三歲了。”客人一拍桌子讚歎:“難得。”仆人聽到擊桌聲連忙出來給客人敬酒。過了一會兒,客人又問:“令翁高壽幾許?”主人答:“八十四了。”客人又擊桌歎道:“那更是難得了。”仆人聞聲忙又出來敬酒。許某心疼不已,進而發覺是計,便顧不得臉麵,拱手向客人道:“你就不要管他七十三、八十四了,你也喝得夠了。”
不可用“而已”
有一縣官這天要去迎候上司來縣裏視察,剛騎上馬要出去,遇上家鄉來人,縣官顧不上和家裏人說清楚,隻是匆匆交代妻子說:“待鄉人以菜酒而已。”
縣官的妻子沒什麼文化,不知丈夫所說的“而已”是什麼,就問家裏的婢仆,婢仆都認為“已”就是“尾”,於是疑指的是家裏養的大羊,就命人宰羊備酒,做成豐盛的酒席款待客人。
縣官回來後,聽了此事,心疼無緣無故耗費了一隻大羊,悶悶不樂了好幾天。以後,隻要他有事外出,就交代妻子:“凡是有客人來,隻用‘菜酒’,切不可用‘而已’。”
還是不劃算
一位鄉紳到富翁家拜訪,見富翁親自給他倒水、遞毛巾,鄉紳不禁驚訝地問:“老先生偌大家業,怎麼不雇個奴仆使喚?”
富翁長歎了一口氣,說:“我何嚐不知道用個奴仆方便,但隻怕他要我的工錢,又怕他吃我的飯。”
聽了富翁的話,鄉紳心中暗自好笑,非常“熱心”地對富翁說:“我家裏有一個仆人,不要工錢也不吃飯,並且做事又勤快,我將他送給你吧。”富翁問:“如果不吃飯,那不會餓死嗎?”那人說:“你放心好了,這個仆人小時候得神仙指點,傳他一個吸風拉煙的法子,所以終日不餓。”富翁聽後想了一會,還是搖頭說:“這樣的我也不要。”鄉紳感到驚訝。富翁解釋道:“你這仆人吸風拉煙,但我要找個仆人的話,不僅要他幹活,還要用他的大糞肥田,他隻能拉出煙來,那豈不是少了一個人的糞肥田嗎,我想想還是不劃算。”
一文錢
有個財主非常吝嗇。
一次,他與幾個朋友外出遊玩,路上覺得口渴,就命仆人買碗茶。仆人口也渴了,就請求主人多買一碗。當著眾多朋友的麵,財主不好意思拒絕,便也給仆人買了一碗茶。
回家的路上,財主越走越心疼,抬頭望見仆人在前麵走著,便怒斥道:“混賬東西,你又不是我的長輩,竟敢走在我的頭裏?”仆人趕忙停下腳步,走在財主旁邊。
財主側目怒視著仆人喝道:“你又不是我同輩,怎麼能和我肩並肩?”仆人連忙小心翼翼地跟隨在他身後。
財主又扭頭往後罵道:“狗奴才,難道要我在前麵為你帶路嗎?”
仆人無所適從,隻得問:“老爺,請你告訴我應該在什麼地方走?”
財主脫口道:“隻要你把買茶的一文錢還給我,隨便你愛怎麼走。”
知母貝母
有個人新開了一家藥鋪。一日清早,店主人外出有事,就叫兒子守在店裏,並一一叮囑各味藥所放的位置,兒子不耐煩了,緊催父親快出門。
父親走了一會兒,來了一個客人要買牛膝和雞爪黃連。兒子索遍了藥櫃不知牛膝、雞爪黃連在哪兒,就大聲抱怨道:“你看我這老子,不需要的藥告訴我放在哪兒,偏巧人家要買的藥又不備,看來隻好我自己動手配置了。”說完,他就割下自家耕牛一隻腿,又斫下兩隻雞腳售給顧客。
午後,店主人回來後問起店麵的情況,兒子就將上午的事述說了一遍,把父親氣得直搖頭:“如此蠢材,客人要是來買知母貝母時,豈不是要連你母親也讓人家抬走?”
“聶”字三耳
從前,縣衙門裏有個書吏好喝酒,喝了酒後寫字經常顛三倒四。
一次,縣官令他造一份花名冊,他醉意醺醺地把陳字的左耳旁寫在了右邊,被縣官發現,打了他二十大板,然後叫他重寫。他戰戰兢兢地又去寫了,凡是帶耳旁的均寫在左邊,結果把鄭字寫成阝關,被縣官又打了二十大板。
回家後,他悶悶不樂,於是又喝起酒來。酒喝得正酣,來了一個人,請他幫忙寫一張狀紙,要告一個姓聶的人。他一聽嚇得連手中的酒杯都掉到地上,連連擺手說:“為了兩個耳,我被打四十大板,要是幫你寫狀紙,豈不是要送了我的命?”
記賬
一個土財主常恨自己有財無勢,就花錢為兒子捐了個官職,在某縣當了縣丞。
這個縣丞大字一個不識,每購一件東西,就在賬簿上畫上這件東西的形狀做記錄。
一日,縣令來訪,恰好縣丞不在。縣令閑等無聊,隨手打開簿子翻看,感到非常奇怪,一邊看,一邊用手中的朱筆在本子上劃了一道道橫線。縣丞歸來,看到這些紅道道,氣惱地質問縣令:“你衙門內買紅燭,怎麼把賬記到我的賬簿上了?”
兩個“酒”
張某家中貧窮,每日早晨僅能以糟餅充饑,他不善飲酒,吃了兩塊糟餅,就像喝了酒一樣滿臉通紅。
一日早晨,張某吃過糟餅就出門去。路上遇見友人,友人問他:“你早上也飲酒嗎?”他答:“不是,我吃了糟餅。”回家後跟妻子說起此事,妻子罵他:“丟人死了,你就不會說是喝酒,也好裝些門麵呀。”
第二天,早晨出門,又遇見昨日的那位朋友,又問他是不是喝了酒,他說是喝酒了。朋友問:“是熱了吃還是冷的吃?”他答說:“是煎了吃。”朋友笑了:“還是吃糟餅。”妻子聽了這事,告訴他:“酒怎麼能煎,要說熱了吃。”他說:“知道了。”
下次他再遇到這位朋友時,不等朋友問,他就連忙說:“今天的酒我是熱了吃。”朋友問:“你喝了多少。”他得意地伸出兩個指頭:“兩個。”
六條腿快
縣官派了個差役去送緊急公文,唯恐送遲了,就撥給差役一匹馬,並叮囑差役要日夜兼程,逾期嚴懲,差役唯唯諾諾。
一路上,差役趕著馬而自己大汗淋漓地跟著奔跑。
有人對差役說:“你為什麼不騎著馬,那樣會更快。”
差役不以為然地說:“你知道什麼,難道六條腿走路不比四條腿快嗎?”
換“魚”字
李秀才到鄰人家做客,這家主人一向以吝嗇聞名。
上菜時,李秀才見到主人盤裏的魚比所有客人盤裏的都大,就向主人請教道:“我時常見到古人寫的‘蘇(蘇)’字,其中的魚字有時寫在左邊,有時又寫在右邊,這是為什麼呢?”
主人說:“古人寫字,不拘一體,看寫字的人方便,願意移到哪邊都行。”
李秀才聽了,笑笑說:“你的見解對極了,今日左邊的魚,也應當從便移到右邊來。”說著就伸手將主人的魚移到自己的盤子中。
滿桌的客人都笑得噴出飯來。
寫“萬”字
從前,有一富翁家財萬貫,隻是幾代沒有一個讀書人。
有一年,富翁特聘了一位教師教兒子念書。教師寫了“一”字教學生跟著寫,接著又教寫了“二”字,後來又教了“三”字。富翁的兒子寫完“三”字,把筆往桌上一擲,飛快地跑到父親那裏,高興地說:“我已學成了,趕緊辭了先生,免得再付學費。”富翁聽了兒子的話就把先生辭退了。
過了一些日子,富翁打算請一位姓萬的朋友來家做客,就叫兒子寫一張請帖。兒子領命從大清早就開始寫,一直到傍晚還不見把帖子寫出來。
富翁等急了,就到書房去催他,隻見兒子正滿頭大汗地趴在地上忙著,見父親來催,就惱怒地抱怨:“天下的姓這麼多,什麼不好姓偏要姓萬?我從早寫到現在,才寫了五千劃呢!”
妙處難學
有個呆子隨媳婦回娘家給丈人拜壽,媳婦怕丈夫出醜,就吩咐丈夫在酒席上隻要看著旁邊的人怎麼做就怎麼學。
上了席後,呆子眼睛盯著鄰位的人,人家喝一口酒,他也喝口酒,人家夾什麼菜,他也夾什麼菜,媳婦躲在後麵看了很高興。不料上了一盤魚,鄰位的人吃魚時用寬大的袖子遮掩住嘴巴,把骨頭吐在桌下,呆子沒見他吐出骨頭來,就隻好嚼著骨頭拚命想咽下去,苦得他脖子一伸一縮的,旁邊人正舀了一勺粉絲吃在嘴裏,見他這副模樣,不禁“撲哧”一笑,把粉絲從鼻孔裏噴了出來。
呆子剛苦苦咽下魚骨頭,見狀連忙也舀了粉絲往嘴裏送,但不管他怎麼努力也不能使粉絲從鼻孔裏出來,於是連忙起身向旁坐的人作揖並長歎道:“先生剛才吃魚不吐骨頭我已勉強學得,此番粉絲穿鼻的妙處可是實在難學呀。”
他媳婦在門後把臉都羞紅了。
“賊”樣子
有個人外出做生意,聽別人說最近陸路攔道搶劫的不少,就決定搭船從水路走。
一日,船經過一個江心島,他叫船家把船靠岸到島上遊玩。來到島上的一座寺廟前,他一抬頭,見牆壁上寫著“江心賦”三個字,嚇得他扭頭便跑。
船家納悶,想拉住他,他邊掙脫邊嚷:“都說陸路不安全,想不到走水路還會遇上‘江心賊’。”
船家不禁失笑:“那不是‘江心賊’,是‘江心賦’。”
那人還是沒命地奔跑著說:“不管他富不富,反正是個‘賊’樣子。”
高才與高裁
有個縣官想為兒子請個有學問的老師,就叫來衙役問道:“這裏是否有高才?”
衙役誤以為縣官問此地是否有個姓高的裁縫,就連聲答:“此地恰好有高裁,小人馬上去請。”
請來高裁,縣官想試試他的學問,便問:“窮而無謅是什麼意思?”
姓高的裁縫答道:“裙子沒有皺褶,不好看。”
縣官皺了皺眉,又問:“富而無驕又是什麼意思?”
高裁縫答道:“褲子沒有腰絕對不行。”
縣官大怒:“走!”
姓高的裁縫嚇得彎下腰說:“如果皺了,小人這裏帶有熨鬥。”
粗月
從前,有一個人,每逢和人談話,不論提起什麼,總是愛用一個“粗”字,表示自己的謙虛。
有天晚上,他請客人到家裏吃飯。酒菜端上來了,客人們稱讚酒菜豐盛,色、香、味俱佳。他馬上謙虛道:“哪裏,哪裏,粗得很,這不過是舍下的粗飯。”
一會兒,客人又稱讚送菜斟酒的丫頭手腳伶俐,他連忙又謙虛地說:“承蒙過獎,這隻不過是舍下粗使喚的丫頭。”
眾人邊喝邊談,不覺月亮已升到天空。一位客人望著月亮,高興地說:“啊,今晚的月色真好啊!”
這人立即很謙虛地接口說:“這隻不過是舍下的一個粗月而已,算不得什麼。”
豈有此理
一戶人家有個兒子不愛學習。一天,父親氣了,罵兒子沒出息。兒子暗暗賭了口氣,非要出去學個樣兒回來給他爹看。
兒子出門學習言語,他聽到有人說“豈有此理”,認為是句很有意思的話,就記在心裏並時時溫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