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觀為秦箏和卜子殊安排的地方很符合兩人的想法,人即少又不至於偏僻到被動物占領。
雲鶴觀的客居與候府的類似,都是一個獨立的小院落,不大,但一應俱全很是方便。
兩人打算一直待在這裏不出門,知道陰年陰月陰時陰分出現。
秦箏用閑下來的時間練習畫符,這裏沒有靈氣,用自身的則太耗靈力了,所以秦箏隻能勤加練習畫符,而不是製符。
秦箏畫的是治療術和淨化術,這兩樣輔助性的符籙在碧山界可以說是斷層的,對自己今後的實力也會有大的幫助。
在秦箏畫符的這段時間裏,卜子殊也再聯係卜算,當日手記裏隻能用神識看到的那部分文字,其中就有他高祖父獨門術算的下半部,與卜子殊熟識了之後,秦箏就講那部分秘法交還給他了。
這日,秦箏和卜子殊一樣在房裏‘埋頭深造’,修士五感異於常人,秦箏又聽見了有人來借住的聲音,這已經是今日的第六個了,而且這個人住的還離秦箏他們這個地方挺近的。
秦箏手握著筆一邊畫符,一邊與卜子殊搭話,“老卜,你有發現最近觀裏多了很多人住了嗎?這段時間是拜三清道祖的旺季?”
卜子殊自己在和自己下棋,八卦盤為棋盤,明啟金錢卜裏的金錢為子。
“最近來住的人當然多了,現在外麵已經大亂了,你不知道嗎?”卜子殊語氣想是故意取笑秦箏,秦箏一聽就明白他肯定是還記得自己打他的那一拳呢。
她也不生氣,反而很溫和的說,“我沒有出過門,不知道不足為奇。但你也沒出去,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卜子殊抬起頭,手舉著金錢卦,“我當然是算出來的咯。”
“這也能算?”
“怎麼不能算。”
“那你和我說說外麵怎麼個大亂法!”秦箏還真有點好奇外麵到底亂什麼,突然想到什麼,便放下筆,對著卜子殊問道,“是因為那敬武候造反?”
卜子殊落下了一枚金錢,點點頭,“不錯嘛,猜對了。”
“那現在分出勝負了嗎?”打仗最遲虧的就是百姓,若無必要,還是少打點戰好,秦箏心想。
“打完了。”
“打完了?誰勝誰負?”她有些驚訝,因為這才一個月出頭,一場奪位之戰就打完了,這也太草率了吧。
“林國皇帝勝了,敬武候此時,應該已經下地府了吧。我算了我算他的命長,已然到頭了。”
“敬武候輸了?我那日在候府聽見兩個幕僚說敬武候三代以來從沒有過一次敗仗,這次竟這麼輕輕巧巧的輸了,果然凡人太把那些常勝將軍神化了。”秦箏搖搖頭決定以後再也不信這種無根據僅憑主觀臆斷的推測。
“以前那麼當然沒有敗仗,以後嘛,那就別想有勝仗了。”卜子殊拿起自己掛在腰間的載陽卦輕輕磨蹭,雙眼眯起來,說出來的話頗有些快意。
秦箏看向他手中那枚載陽卦,“哦?這裏麵有我不知道的故事?方便說給我聽嗎?”
“載陽卦在我高祖父剛來這兒的時候就遺失了,這你是知道的。其實當時並不是遺失的,而是被人偷走的。當時我高祖父因為被人追殺,才機緣巧合到了這裏逃過一劫,身上已是重傷累累,但是看到有山匪劫人,他還是出手相助了,雖然對付幾個凡人沒什麼,但那時已是神識疲乏,救了人之後更是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