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慢慢的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似乎真的忘記了什麼,茫然的看著前方。
歐陽敏兒看到花蓮和花影跑出去以後,便知曉是慕雪醒來了,一個箭步衝回了房間。
“雪兒,雪兒,你終於醒過來了。”歐陽敏兒看了看一臉茫然的慕雪,伸手在慕雪的麵前晃了晃。
“你怎麼了?”歐陽敏兒以為是磕破頭的後遺症,但是總感覺那麼茫然的眼神好像不是她的,心裏卻又感覺十分的發毛。
“敏兒,我為什麼覺得自己的腦子缺了一塊似的。”慕雪沒頭腦的來了這麼一句話,可是把歐陽敏兒嚇了一跳。
“你在說什麼?到底怎麼了?”歐陽敏兒有些焦急的看著慕雪,伸手探了探慕雪的頭,溫度一切正常,不像是有異常的樣子。
“沒事,敏兒,別擔心。”慕雪淡淡的笑了笑,其實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看到熟識的人她記得,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她一點也沒有印象。
這個時候寒玖年趕來了,跟著他一起來的除了寒玖天,還有花蓮花影和一個看起來似乎是知名大夫的長胡子老人。
“年哥,你看……”
“別說話。”寒玖年打斷了歐陽敏兒想要說的話,歐陽敏兒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看著寒玖年想要做什麼。
“林大夫,請您看一下她的情況。”寒玖年對著那個年老的長胡子老人尊敬的點頭,林大夫嚴謹的回應點頭。
林大夫把脈枕放在慕雪的手下,慕雪雖是有些慌張,有些不太適應,但還是乖乖照做。
歐陽敏兒湊到了花蓮的身邊,“花蓮,你們怎麼碰到他們的?”
花蓮聽到了歐陽敏兒充滿疑惑的語氣,轉過頭認真的說道,“我們正往集市上趕,正好碰到他們帶著八抬大轎來這裏,我們把實情向那個公子一說,他就派人去找了大夫一同回來了。”
“甚好,甚好。”歐陽敏兒不自覺的重複兩遍以後,眼裏滿滿的失落感,為什麼寒玖年就不能對她更上心一些,相反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卻是萬分的在意,難道他喜歡的其實是慕雪嗎?
不會的,慕雪可是他父汗的侍妾,他應該不會動這種心思才對。
可是,她也是他父汗的侍妾呀,不也是被他救了出來,住在了這裏,像她這樣的公主的出身,委屈在這裏不肯走,要不是真的有舍不得的人,她怎麼會讓世人都覺得她這個元陽城的公主早就香消玉損了呢?
但是寒玖年從來就沒在意過這些,他在意的怕是隻有他母後臨終前對他的叮囑罷了,其實歐陽敏兒都知道,她隻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林大夫號著慕雪的脈象皺了皺眉,似乎是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寒玖年一直在打量林大夫的表情,卻始終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怎麼樣?”
“等等。”林大夫打斷了寒玖年想要說的話,抽回手摸了摸胡子,“姑娘這是後腦受了重創未愈,加上心傷,造成腦內的血塊並未消失,而是……”
“而是什麼?”寒玖年有些緊張的看著林大夫。
“而是加重了血塊,造成了間歇性記憶,也就是說她的記憶可能會一時清醒,一時混亂。”林大夫嚴肅的看著寒玖年,“這病我大概是沒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