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剛這麼想，一大波的疼，隨即而來，眼淚不自覺的滾落下來，他的聲音一直圍繞在耳邊，“雲雲加油，你是最棒的。”
“啊……”我心裏脆弱，聽著醫師的指揮，“用力，用力，快了，快了……”
這樣的鼓勵，好像看到希望似的，我聽著醫生的話，接受喂來的食物，不斷的哭喊，不僅是為了發泄生孩子的苦，還在哭泣媽媽的離開。
“雲雲？”蔣庭的手心都是汗，擔憂的喊著我，拿著毛巾給我擦臉。
“阿金要是這麼疼，剖腹產吧，我舍不得。”他扶著我，與我手指緊扣，我能感覺到他比我更不安，但是作為男人的他不能表現出來。
“都這個時候了，嬰兒都出半個頭了，以及來不及，隻能順產，而且每個女人都要經曆的，相信你的太太。”金醫生朝我笑，為我打氣。
我伸手在脖子上抓了幾下，手上有針管，我不敢亂動，點點頭，正好痛楚襲擊而來，我的手扣住蔣庭的手心，手背裏，另一隻手抓著床，“啊……”
用盡全身的力量，我知道孩子已經出來，因為醫生一拉，我就有一種放鬆的減輕了負壓。
“雲雲，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問世了，辛苦你了。”我聽著他說的話，忽然好想哭，被他吻住了唇，吸允著，我知道這是疼惜的吻，隻是難道的和諧，被一聲尖銳的哭聲給打斷，這樣的洪亮，通透，不僅的想要，是媽媽能看到多好，她怕是連我怎麼嫁人懷孕都不知道，然就這麼的走了。
“恭喜總裁跟太太，是個男孩，五斤六兩，很健康。”助產士將孩子抱過來，我閉上眼睛，因為我害怕，他們的命是媽媽換來的，我就沒有勇氣，腦子裏全是媽媽被車撞飛的畫麵。
“雲雲，你怎麼能不看一眼孩子？”蔣庭在我身邊，有點痛心疾首。
“做不到，我做不到去看他們，我們的命是媽媽用生命換了的，你難道還不懂，蔣庭我們玩完了。”是的，完了，沒有媽媽，我連未來都沒有。
“啊啊啊……”我才休息不到二分鍾，小腹的痛楚再次席卷而來。
我身子也顫抖不已，還要經曆那種被撕裂的感覺，不由的想抽泣，咬牙抓緊被褥，“我好疼……”
這種疼根本不是痛，是腫漲，抓又抓不著，這種疼一直在小腹周圍，汗水濕透我的衣裳，而我已經精疲力盡了。
“加油，太太，你的第二個孩子馬上就能順利的出來。”小劉扣住我的左手，在我身邊給我打氣。
我咬著唇，生了一個出來，第二個就簡單了，可是第二個像是卡住了一般，我抓住蔣庭的手，心裏所有的牆，被疼痛推到，“老公，我好疼，好疼。”
可能人在虛弱的時候，就會喊著最在乎的人，我餘光瞄見他在落淚，在我耳邊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老婆加油，咱們生了這一胎，就不在要了，恨不得幫你疼。”
真心傻，我們要怎麼辦，“啊……”我感覺孩子將像一個絲滑的物體，剛出頭，就被醫生拉出小腹。
“啊……”這一下簡直痛得我要命，我知道撕裂了，我全身冒汗，神情開始渾渾噩噩，思緒回到第一次來a市，媽媽開開心心的帶著我去買衣服，心裏就亂成一鍋粥。
“不是好了嗎？”我都能聽見兩個孩子的哭聲了，可是為什麼還那麼疼。
我還感覺身體被碾壓的了一般，所以的疼，如此清晰。
“還有一個胎盤，忍著就好，等清理還宮以後，就可以縫合出手術台，你好棒。”小劉誇獎我，而我的眼神等著蔣庭，他一直顫抖著，我知道他也嚇到了，可是這不是驚嚇，這是驚魂。
“啊……”怎麼又好像生了一個孩子一般，小腹被碾壓的痛不欲生，可是這都不算什麼，在撕裂上的地方，縫製傷口，連麻藥都不打，這不是要了我的命麼，我一個著急，這條爛命是媽媽救下來的，我怎麼也要活下去。
“啊……”我疼的血液翻滾，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感覺有很多的血往外冒，就像媽媽被車撞，一灘血滾落一地似的，好像很爽的感覺，我忘記了喊痛，模模糊糊聽到耳邊有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產婦血崩了，趕緊止血。”
“庭，趕緊喊醒你妻子，快啊……”
我耳邊是外麵的紛擾，可是我怎麼就覺得這麼安靜，像是媽媽在朝我招手，又像是蔣銘那個惡魔朝我笑，我想去抓住他，可是誰禁錮了我的雙手，雙腳，為什麼我動彈不得，我要給媽媽報仇啊！
“雲雲，醒醒，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