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蘇小暖和禮子驍再過幾個小時就到了,他很快就能趕去接她,為什麼又不想見他了?
斯德哥摩爾綜合症?
記得數月之前他很擔憂夏筱時的狀況,讓心理醫生偽裝成保鏢觀察過,也說她受到了這方麵的影響。
他也知道夏筱時對他產生感情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這個,但私心裏,還是希望她永遠都不會明白。
將手上的調查報告扔在一旁,司夜銘搓了搓手掌,始終還是沒忍住,從抽屜裏拿出了雪茄。
翻出打火機將雪茄點燃,瞥了一眼被自己扔開的報告,那是他爺爺突然犯病的始末。
跟了三十年的貼身助理,給老爺子下了藥,刺激他心髒病發。
好在司家的管控一向嚴格,所以那藥物還不至於直接致命。
人已經被禮老一槍給處理掉了,醫生也說有好轉的跡象,但是夏筱時那邊又……
司夜銘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隻覺得腦袋裏暈沉得很,心髒也被貓爪一下一下地用力撓著。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自己不是以那種方式和夏筱時相遇,不是以逼迫的方式把她強留在身邊。
然而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有補救的餘地嗎?
一步錯,步步錯。
司夜銘苦笑一聲,越來越覺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不怕寒家對他表示阻攔,也不怕司家究竟有多麼的麻煩,隻要夏筱時的心在他這,就一定會回來。
可若是心已經不在了,他做什麼都是徒勞。
恍惚間,仿佛夏筱時一臉怒氣地站在他麵前,責備他怎麼又在抽煙,一臉的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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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的深夜,夏筱時在房間裏沉沉地睡著,可能是哭了一個下午,長久以來的壓抑得到了釋放,幾乎是一挨到枕頭就睡著了。
洛洛有蘇小暖會拚死保護著,司家的危機已經解除,她呆在寒家,也不用擔心淩藍會不會忽然又使出什麼幺蛾子,很是安心。
一樓客廳裏的寒家人商量了一晚上也沒找到什麼好方法,都眉頭緊鎖著。
寒信煩躁地歎息一聲:“要我說,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都給綁回來,一了百了!”
“胡說八道!”寒父沒好氣地斥責他:“按照調查結果來看,蘇小暖現在和司夜霖在回法國的路上,況且她身後還有蘇家,亂來不得!還有禮子驍,傳來的消息也說是夫妻生活很恩愛,不管怎麼樣,還是要注意方式、方法,盡量不要破壞了他們難得的幸福。”
“那就讓他們這樣呆著嗎?照您這麼說,他們仨都很希望能呆在司家,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
寒老沒好氣地瞪著寒信:“你小聲點!別把你妹妹吵起來!說起來,那個什麼叫淩藍的女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寒信摸摸鼻子,放緩了聲調:“本來是打算幹脆關起來的,但是經過觀察,她和當年謀害姑姑的那家人聯係密切,所以隻是限製了她出入境,沒有動她。”
寒信口中的姑姑,就是夏筱時他們的母親,寒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