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筱時輕輕啟唇:“瘋子可悲,更可怕。”

不過這些有司夜銘來應付,怎麼看也輪不著她來出手。

緊跟著下樓,夏筱時又鑽進洛洛的房間。

淩藍呆愣地坐在床前,看見夏筱時進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夏筱時皺眉:“淩小姐,你為什麼不穿消毒外套?手套和發套、口罩都沒戴,是存心就不想讓孩子好過嗎?”

“你不用表現得這麼聖母。”淩藍冷笑:“從開始到現在,不管是女傭還是千金小姐,不知道有多少不怕死的跑來企圖得到洛洛的喜歡,但是結果呢?夜銘不是讓她們死就是消失,唯獨你,你贏了。”

“照顧孩子也分輸贏?”夏筱時寒涼地望著她:“真是不明白,接觸孩子也要存那麼多的心思,活得不累嗎?”

淩藍目光黯淡下來,隨即又恢複如初:“像你這種小野雞,當然不會懂。”

夏筱時冷笑著搖搖頭,將淩藍擠開,牢牢地護住洛洛。

“你很有可能會生下司家的孩子,為什麼還要這樣愛護這個病秧子?”淩藍盯著夏筱時的背影:“怕司夜銘不喜歡你了,被拋棄嗎?”

“淩藍,”夏筱時回頭瞪著她:“如果我的孩子將來和你一樣掉進錢眼裏,思想糜爛不堪,我寧願我的孩子隻是個普通人。”

淩藍嗤之以鼻:“你就裝吧!你要是真有這麼聖母,還會賴在司家不走?”

“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齷齪。”

兩個拿著報告的醫生走進來,一看到還穿著禮服、高跟鞋,還化著妝的淩藍就變得嚴肅了:“淩小姐,這裏是病房!病人隻是個四歲的孩子,抵抗力非常微弱,為什麼您還無視醫囑一意孤行?這不是司家的小少爺嗎?您就不怕擔責嗎?”

“輪得到你……”

“夠了!”夏筱時憤怒地回頭:“淩藍,我勸你滾出去!”

“你管得著?”淩藍也瞪了回去。

但是夏筱時好像變得更加憤怒,帶著渾身的氣焰走了過來:“聽不懂是不是?”

淩藍沒來由地縮了縮脖子,目光閃躲:“好,好,今天不跟你計較。”

見她走了出去,夏筱時舒了一口氣,看向醫生:“是不是有結果了?”

其中的華人醫生點了點頭,偏頭對著法國醫生說了幾句什麼,又看向夏筱時,輕聲說:“夏小姐,檢測到小少爺體內有安定的藥物成分,再從他的病因進行推測,應該攝入過酒精。”

“酒精!?”

夏筱時捂著自己的唇,腦子裏閃過女管家遞給她的那個沾了紅酒漬的小娃娃。

接下來需要的,就是證據。

“那袋小藥丸,裏麵的是安定?”

“是,確實就是安定。”醫生點點頭,神色也很複雜。

不難想象洛洛究竟經曆了些什麼,大抵就是因為不舒服哼哼了幾句,被淩藍灌了些紅酒,又喂他吃了安定吧。

女醫生在一旁倒是開口了:“不過麼,安定的攝入量不大,對於病人來說實在痛苦難忍的時候,倒也可以攝取少量來維持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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