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覺得,能走一個是一個而已。
既然人家不領情,那麼她說再多也沒用。
司夜銘對待夏筱時明顯不再那麼在意,她雖然看在心裏,但什麼動作都沒有。
那個男人暴虐反複的性格她早有領教,心情好了就哄一哄給顆糖吃,至於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倒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直到商業晚宴的這天上午——
夏筱時被一個化妝師一個發型師還有兩個設計師堵在房間裏脫不開身,長發被卷成了精致的大波浪,瞧上去倒是不顯刻意。
淡淡的妝容,水綠色的禮裙,還有一雙更素些的低跟鞋。
夏筱時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被捯飭地像個精致的洋娃娃似的!
腳腕上突然一暖,夏筱時低頭看過去,原來是司夜銘正蹲著給她戴上一根細細的玉質腳鏈。
冰涼卻溫潤的觸感,最難得的是堅硬的玉石被打造地這麼細致。
坐在一旁仔細看了看,每一小片的玉石都很薄,用一根細線串著,雕刻成了……
“菊花?”
夏筱時蹙眉盯著司夜銘,那小眼神明顯就是想歪了。
司夜銘無奈,“是雛菊。”
夏筱時怔住,雛菊代表著天真、幸福和希望,但更深層的含義卻是:深藏在心底的愛。
“你……它……這是……”
“不許摘下來。”司夜銘上下掃視了兩眼,對於夏筱時的裝扮還算滿意。
夏筱時撇撇嘴,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喜歡綠色?”
“……”
司夜銘沒好氣地敲了敲她的腦袋瓜,“你這小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麼?”
“你才是小腦呢!”夏筱時哼了哼,扯著身上的裙子:“這是你挑的顏色吧?是綠色沒錯吧?”
“這叫水綠,能夠很好地襯托出你的膚色。”司夜銘說著將兩手放在夏筱時左右兩側的床沿上,湊近著可以看清楚夏筱時臉上的絨毛,“女人,難道你口中的綠色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含義?”
“沒……沒有。”
夏筱時努力撐著背部不讓自己摔在床上,但凡是目光可及之處就都是司夜銘的臉,尤其是那雙戲謔深沉的琥珀色眸子,不自覺地讓她開始緊張。
司夜銘仔仔細細地盯著她,不僅抓住了她偷偷吞咽口水,還發現她不受控製地舔了舔嘴唇。
粉嫩的舌尖,像是在發出邀請……
猛的一下吻住讓他日思夜想的唇,破天荒的,夏筱時居然沒有表達出任何的抗議。
莫非還真是想他了?
房裏的人見狀連忙撤出去,一個個麵紅耳赤的還不忘關好房門,連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
而早已癱軟在床上的夏筱時隻知道自己好像很迫切似的,完全說不出一個‘不’字。
司夜銘及時懸崖勒馬,不是不喜歡壞了孕的她,而是目前還沒出三個月,不能做這些‘危險’的運動。
況且撐不住從而導致受罪的那個,也總是他自己。
“想我了?嗯?”
夏筱時小臉一紅,張口就開始否認:“沒有!”
“是麼?”
司夜銘壞笑著湊近夏筱時的脖子,果然就聽到了她抑製不住的哼哼唧唧,低低一笑,頗有些無奈地爬了起來。
將夏筱時也抱起,大手一摁讓她靠著自己,細心地給她整理有些淩亂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