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並沒有後悔當時接納禮優然的請求,相反,覺得挺幸運。
隻要是爺爺沒有被波及的話……
就是希望這兩姐妹能夠聰明一點,別讓司夜銘給找到破綻,畢竟這個莊園的內部還沒有裝上攝像頭。
事實也確實如此,雖然是套在塑料袋裏扔出去,但是藥盒已經浸了水,毫無指紋可循。
而當天去過海邊的確實沒有夏筱時,多方麵的證詞也告訴司夜銘她究竟有多無辜。
至於那些可疑的人,也苦於沒有確鑿的證據。
但他還是不信,當初水裏有激素,味道是細微的差別,夏筱時都能嚐出來,現在是長達二十多天的避孕藥,又怎麼可能毫無察覺?
要麼就是巧合,他誤會她了。要麼,就是她裝傻。
兩種結果司夜銘都不太能接受,所以隻能一直躲著。
躲在和夏筱時一起歡愉過的那個休息室。
此刻地上全是零零散散的空酒瓶,什麼洋酒紅酒啤酒白酒,能試過的他都嚐試了。
但是喝不醉。
在把夏筱時接過來的這一段時間裏,他自認已經在用最大的努力讓她覺得開心,兩個人的相處也有了很大的進展,但她還是不願意生孩子!
深吸一口氣,難道那個女人在他身下時的嬌羞也是裝的麼?
又有哪一個女人會這樣一心想著將他推遠?
唯獨一個夏筱時!
不管避孕藥的事件她是不是主使,在她知道這件事情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暴露了她內心的喜悅。
“少爺,吃點東西吧?”
“滾!”司夜銘將桌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掄,爆發了他自己都沒想到的怒意。
查理站在門口望著司夜銘神色複雜,他的少爺一貫是個天之驕子,往常從來不會出現這麼頹敗的情緒。
就算是在拿到小少爺的檢查報告的時候,少爺也是打著精神尋找一切可能的辦法。
而現在為了一個女人……在扔東西的時候都顯示了他的身體已經透支,那般無力。
傭人阿姨匆匆地趕過來,和查理對視一眼,然後衝著裏邊輕聲道:“少爺,少奶奶問起您,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問什麼了?”
阿姨低著頭,“少奶奶問您在哪裏,在幹什麼。”
視線稍稍活泛了些,司夜銘盯著阿姨,輕聲道:“你跟她說,我很好。”
“是。少奶奶這兩天情緒不好,食欲也不怎麼好,今天上午就喝了一碗湯呢。”
司夜銘無名火起,怒吼著:“你們是吃屎的嗎!?灌也得給我灌下去!”
“是。”阿姨的眼睛裏的全是心疼,現在的年輕人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少奶奶強撐著正在吃水果,要不少爺也吃一些吧?”
司夜銘點點頭,對於阿姨口中的‘強撐’兩個字感到幾分歡欣。
是因為看不見他,才食不知味麼?
“等等,她有問起別人麼?”
阿姨想了想,道:“這倒沒有,隻問起您一個人。”
“她睡眠怎麼樣?”
阿姨頓住,“少奶奶夜裏很晚才能睡著,就算關了燈好像也睡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