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辛安還在冷弈溟懷裏熟睡,一雙小手始終輕輕護著自己的小腹不舍鬆開半分。
身邊的男人就著一盞昏暗的燈光將她的一切都看在眼裏,溫熱的身軀緊貼著她,溫暖的大掌輕撫她的脊背,一下一下幫著她按摩,偶爾大掌會遊移到辛安的小腹上,代替她的小手保護著那兩個孩子。
他的女人……
嘴角揚起一抹笑,冷弈溟俯身在辛安臉頰上落下溫柔一吻。
他能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見她細膩緊致的肌膚,看見她肌膚上小小的絨毛,也能看見她精致漂亮的五官。
他喜歡她,超乎自己想象的喜歡她,愛她。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般的愛著一個女人,想盡一切辦法隻為護她安好。
他並不優秀,也並不完美,甚至他身上有著許多男人都有的缺點,但他願意改。
隻要她能夠留在他身邊!
“老婆,在這裏乖乖等我。”
冷弈溟在辛安耳邊輕聲呢喃,隨即才輕手輕腳的起身走進了浴室裏。
床上的辛安微微翻個身,睡得格外香甜。
……
江城。
冷弈溟回來的時候,江城裏有關他和安月茹的消息甚囂塵上,傳得越發恐怖。
冷弈溟沒有回冷宅,也沒有回‘澄園’,而是徑直回了江城警署!
誰知,江城警署裏竟然還有人專程等著他!
警署外的記者進不來,可有些人卻能進來!
冷弈溟長途跋涉從荷蘭趕回來,身上的便裝都還沒換,就在辦公室門口遇上了安月茹和安老爺子。
“弈溟……”
看見冷弈溟,安月茹輕聲喚了一句,嗓音裏都是嬌弱和委屈。
冷弈溟漆黑的眸從她身上一掃而過,徑直看向了一旁的安老爺子,輕聲道:“嫂子你帶著安老爺子來找我,是有事?”
一聲‘嫂子’,安月茹臉色都變了!
現在外麵誰不知道她即將下嫁給冷弈溟,他還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著她,這不是讓她難堪嗎?
安老爺子也忍不住的蹙了蹙眉:“弈溟,好好說話!”
那語氣,儼然已經把冷弈溟當做了自己的孫女婿在看!
冷弈溟眉梢微挑,雙手插進自己的褲兜裏,道:“我該怎麼說?”
一個反問,安老爺子臉上都止不住的湧上惱色:“弈溟,你跟月茹很快就會結……”
“安老爺子!”
倏地,冷弈溟徑直打斷他的話,嗓音都變得冷漠起來,一張帥氣的臉更是寒冷至極!
“安月茹是我嫂子,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冷弈溟低沉的嗓音響徹在警署裏,距離不遠的辦公區裏,所以小警員紛紛低頭做事,連眼睛都不敢抬起來覷一眼:“我以前沒想過、現在沒想過,未來也不會想,要她做我的女人!”
安月茹站在原地,小手不自覺輕撫上自己的小腹,微微按壓著!
冷弈溟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心裏都是一陣冷嗤,這叫母親?
若她真的是一個母親,那她絕不會一再的傷害自己的孩子!
冷弈溟收回自己的視線,身姿筆挺,道:“另外,我認為,應該很多人都知道,我妻子是誰的。”
妻子?
辛安!
安月茹一聽,頓時越發的生氣了,莊羌被逼著上前,輕聲開口:“少夫人,你小心身子,別氣壞了也別急壞了,到底孩子是無辜的,別傷了孩子。”
莊羌手裏捂著電話,說完才又轉頭看著身邊的冷弈溟:“爺,你母親這幾天一直打電話過來,你……”
冷弈溟眼眸微動,隻道:“我沒時間,告訴她,我很忙。”
沒人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莊羌剛剛回應之後,電話那邊的張月心‘啪’一聲已經直接掛斷了電話!
莊羌默默退下去,隻是看向安月茹高高隆起的小腹,有些若有所思的模樣。
安老爺子側頭覷了一眼安月茹,隨即道:“弈溟,辛安已經死了,你作為冷家的家主,是不是早就該將目光往前麵看了,月茹還那麼年輕,難道你要看著她……”
“安老爺子,這件事是誰捅出來的簍子,誰自己收拾,我沒時間奉陪。”說著,冷弈溟掠過他們就要走進辦公室,道:“抱歉,我還很忙,你們請吧。”
安老爺子一聽,頓時怒了,轉身怒斥:“冷弈溟,難道你就要死守著一個死人,卻不看看月茹嗎?”
他的心裏,應該有一點點安月茹的地位的啊,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呢?
安月茹也一臉委屈,在那麼多人麵前一再被拒絕,臉色有些不好看。
“弈溟,你……”
“冷弈溟,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她那麼年輕就守寡,帶著一個孩子艱難的生活嗎?”安老爺子說著,順著安月茹那一聲嬌呼伸手就將她給推了過去,力道有些大,安月茹腳步踉蹌,差點站不穩:“你們冷家對她現在的狀況難道就不該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