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嫁給我兒子,你嫁進來之後,我們冷家也不見得好了起來!”張翠婷哭泣著說:“我為那個家付出了那麼多,最後我得到了什麼,我什麼也沒得到,就連你這個嫁進來的兒媳婦,心裏也沒有我!”
說著,張翠婷看向冷群義,道:“冷群義,我是出/軌了,對象還是安家的一個保鏢,那又怎麼樣?”
那個男人,心裏從來就沒有過她吧,否則她出了那麼大的事,他怎麼還可以那麼冷靜的站在旁邊看?
“你對我溫柔過嗎,嗬護過我嗎,關心過我嗎,疼愛過我嗎?”張翠婷輕聲說著,腦海裏冷群義和汪聖光之間的對比便越發的明顯起來:“你從來都沒有,是,他隻是一個保鏢,可那又怎麼樣,他有一百塊願意給我一百塊,你有一千萬,卻也隻願意給我一百塊!”
女人,是一種需要嗬護的生物,及其的脆弱。
比之玻璃還要厲害。
汪聖光原本也以為張翠婷跟自己在一起隻是玩玩而已,可現在也懂得了她的心。
奈何,自己的的確確是傷了她……
“婷婷……”
冷群義轉頭冷冷看著他們,一言未發。
他也是真的,從未愛過,這個女人的。
張翠婷完全不信任他,伸手便將他推開,道:“你滾開,我現在誰也不要,你們全都給我滾!”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兩段感情,一段是食之無味的婚姻,一段是被人欺騙的感情,怎能接受了?
汪聖光看著她心疼不已,連忙道:“婷婷,我們走,我帶你離開,以後我護著你……”
張翠婷聽在耳朵裏,忍不住回頭看他,卻輕嗤一聲:“你護著我,汪聖光,你該護著我的時候,怎麼不護?”
一句話,冷弈溟漆黑的眸微微抬起,原本悠閑的大掌忍不住微微握緊了一下。
似乎,他也是在該護著辛安的時候沒護著她,所以她才惱怒得不想再理睬他。
張翠婷起身惱怒的看著安月茹,開口威脅:“安月茹,我今天就算冤枉了你又怎麼樣,你人在冷家你就該知道,要不是你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你的地位不知道會到什麼地步!”
轟!
一句話落地,安月茹臉色刷白!
張翠婷,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在冷家馳騁那麼多年,甚至誰都知道她作,可卻沒人對她動手,就是因為她足夠的坦誠!
她的野心,從來都不會多加掩飾,隻是透過自己浮誇的‘演技’告訴你,她要的是什麼!
安月茹知道,這是張翠婷的反擊,她利用她的同時,也被張翠婷威脅了!
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她唯一的金牌,若失去了這個孩子,她在冷家也就失去了一切!
“你!”安月茹惱怒,伸手護著自己小腹的手猛然都不敢太過用力,可對自己想要的一切卻依舊格外的堅定:“張翠婷,你別想威脅我,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你今天如果不解釋清楚了,這個孩子,我安月茹必定不會給冷家,他在我的肚子裏,什麼都是我說了算的!”
張月心一看,心裏急得不行,本來她就急著想抱孫子,誰知辛安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家的,人還死了,現在看見安月茹的肚子都是一股子的興奮,連忙道:“月茹啊,你小心,別……”
張翠婷看眼張月心,抿唇沒說話,地上抬頭看她的安月茹狠狠眯了眯眸,儼然在催促!
“月茹啊,你現在是當媽的人啊,你肚子裏的是個小生命,你可千萬別激……”
“三伯母,如果當初辛安被送去醫院的時候,你那麼關心,或許她也不會……”
張月心話還沒說完,冷弈蘊忽的開了口,一句話讓冷弈溟繃緊了下頜。
李麗雯上前狠狠拽了冷弈蘊一把,冷弈蘊才不滿的閉上了嘴。
她隻是簡單的看不過去而已……
冷家,太冷血了……
安月茹心裏對冷弈蘊都是不滿,可轉念一想,竟然順著冷弈蘊的話就下去了,回頭有些委屈又有些無奈的道:“伯母,對不起,我知道,當初辛安手術的醫生都是我安家安排的,但是我沒想到辛安會那麼劇烈的掙紮,若是她不那麼抗拒,或許她的孩子也不會……”
張月心聽在耳朵裏,耳邊都響起那天辛安的尖叫和求救,攙著安月茹的手都微微鬆開。
安月茹卻一把拽住她的手輕輕放到自己的小腹上:“伯母,以後我的孩子也是你們家的孫子,你可以……”
冷老夫人最先回神,眉頭狠狠蹙了一下,裝作沒懂的沒說話。
冷弈溟眼眸危險的眯了一下,不動聲色。
安月茹按壓著張月心的手讓她不能從自己小腹上離開,又轉頭對張翠婷道:“張翠婷,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那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會是冷弈皓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