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不知,在美國待得久了,與一些亂七八糟的相處多了,她早已變得急躁而瘋狂了……
“嗬嗬……”樊玲玲在電話裏冷嗤,道:“辛安,跳下去,你跳下去我就讓人放過你在海城的弟弟,我也放過你,從此我們便形同陌路,你隻是一個無恥的女人,而我還是樊家大小姐!”
麵包車和路虎在街道上瘋狂行駛,周圍有接到消息的警員迅速靠近來。
辛安被捂著的嘴重獲自由,怒喝:“樊玲玲,你真的要這樣?”
“我怎麼不能這樣!”樊玲玲也惱了,吼:“辛安,對不起我的人是你,是你先對不起我的!”
辛安眼睜睜看著麵包車上了江城大橋,眼裏都是淚和堅定,道:“樊玲玲,你就是一個瘋子!瘋子!”
啪!
旁邊的男人不滿的一巴掌甩上去,辛安被打得側了頭,回頭整個人已經變得冷靜下來,對電話裏的樊玲玲說:“樊玲玲,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搶走你的什麼東西,我跟冷弈溟在一起隻是一場意外,從頭到尾,我跟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除了他的身份之外,全都告訴了你,既然這樣你還認為我是故意的,那我無話可說!”
車門被打開,麵包車即將到達江城大橋的最高點。
“這件事我承認,我是做錯了,可樊玲玲,我也不會原諒你對我父母的詛咒!”辛安堅定了嗓音,身子被人推著向外一些,“既然你要這樣,那好,從此以後,我們毫無拖欠!”
樊玲玲在電話那端惱得抿緊了唇瓣:“好,毫無拖欠!”
辛安嬌俏的小臉上滿是堅定和無畏,轉頭看向江城大橋下的江水!
“辛安,以往我以為你是辛家最心善的那一個,辛琪是最有心機的那一個,卻沒想到,這一次算計我的那個人會是你,而告知我真相的人是辛琪!”樊玲玲在電話裏憤慨開口:“辛琪有句話說得對,她的姐姐就是一個演員,能夠演出這個世界上任何一種模樣的人來!”
一句話,辛安眼眸微微睜大。
辛琪?
又是她?
麵包車衝進江城大橋旁邊的人行道裏,上麵的行人紛紛閉閃,辛安甚至都已經感覺到江風拂麵。
電話那邊的樊玲玲沒再說話,可就在她即將掛斷電話的瞬間,樊家人過來說了一句:“小姐,上次家裏丟失的一包安眠藥被證實,是辛琪小姐過來為你拿禮服的時候順走的……”
轟!
一句話炸響在辛安的大腦裏!
她知道,她知道樊玲玲每一次的禮服都是樊家定製的,全球僅此一件的,可她不知道是辛琪讓她回來,也是辛琪親自去樊家為她拿的禮服,甚至順手偷走了樊家那給患有疾病常年需要服用藥物的樊夫人吃的安眠藥!
安眠藥啊!
她爸媽不就是因為吃了安眠藥才在家裏被活生生燒死的?
辛安驚得想要開口問一句,可麵包車卻猛地在大橋最頂端停了下來,她能聽見後麵冷弈溟的車也堪堪停下的聲音,輪胎與地麵的摩擦刺耳而尖銳,她的雙手雙腳都被人用繩子綁得死死的,話沒來得及開口,麵包車上的人伸手一推,將她直直推了出去……
“安安!”
身後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夾雜的緊張和慌亂讓辛安眼角都滴下淚。
這一刻,她才又終於看見那抹熟悉的頎長身姿!
冷弈溟已經拔出槍對準了麵包車上的人,可在見她墜落的瞬間,那個男人還是毫不猶豫從橋上徑直跳了下來,俯衝的慣性帶快了他的速度,半空中冷弈溟一把將辛安拽住,江風似乎都變了幾分的味道……
江城大橋上,麵包車迅速離開,後麵追來的警察連忙追上去,莊羌一聲大喝趴到了大橋上。
“安安……”
冷弈溟的呼喚都破碎在風力,她的長裙翻起包裹著他,那一瞬,辛安突的下定了決心。
這個男人,她跟定他了!
噗通!
一聲水花響起,兩人雙雙落進江裏,大橋上的莊羌大喊:“快,快下去救人,快!”
辛安會遊泳,冷弈溟也會遊泳,可即便如此還是讓人擔心不已!
……
江底。
由於巨大的衝力兩人落得有些深,久久無法恢複自身的能力,辛安努力屏住呼吸,長發在水裏飄揚,麵前的男人抱緊她,好不容易在衝力過後,兩人堪堪向著水底掉,冷弈溟在她額上落下一吻以示安撫隨即遊下去為她解著腳上的繩子……
繩子打了一個死結,冷弈溟怎麼也解不開,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辛安一把拽起他,被綁住的雙手徑直從他頭上繞過,主動送上了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