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幗睿眼眶泛紅,氣得上前推開冷弈溟便揚起了手,巴掌狠狠落下!
冷弈溟上前一把將辛安抱在懷裏,‘啪’一聲響直直甩到他的脖頸上,紅了一片……
“爸……”
辛安哭泣著,被冷弈溟抱著忍不住的顫抖。
辛幗睿看她一眼,一言不發直直往辛澄的病房去,天一迅速跟上,蕭陽看辛幗睿離開才上前,下意識伸手想安撫辛安,冷弈溟把她往懷裏拉了一下,抱得緊了些。
蕭陽看看冷弈溟,尷尬收回手,喚:“冷爺?”
一個稱呼,冷弈溟涼了眼眸。
蕭陽一看冷弈溟的反應,心裏有些驚卻迅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頓時看向辛安的目光都略微變得深沉,一時不察笑說:“安安跟你在一起,我很放心,她現在對我……”
“蕭少,還有什麼想說的?”
冷弈溟徑直打斷他,眉宇間都是不耐!
這是來他麵前,找抽的?
蕭陽尷尬的緊張一下,卻因為冷弈溟的一句‘蕭少’隱隱有些得意,這才說:“抱歉,我擅自做主把這件事告訴伯父了,畢竟思慮到伯父年紀大了,但也不可能永遠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我才告訴他,辛澄當初在學校裏為了一個女孩兒而被我蕭家人誤傷,不小心被木材壓到了腿……”
“嗬嗬……”
輕嗤一聲,辛安在冷弈溟懷裏看著蕭陽冷笑!
事實到底是什麼樣的,他們早晚都會清楚的!
“安安……”蕭陽一臉擔憂的看向辛安,仿佛事情真的與他無關般。
“你別叫我,你現在叫我,我都覺得惡心你知道嗎?”辛安徑直打斷他,眸底都是憤怒:“蕭陽,你今天說的一切、做的一切你最好都好好記著,我弟弟到底是為什麼出事,你比我更清楚,若我爸爸有什麼事、我弟弟有什麼事,我發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辛安一臉憤恨,冷弈溟則眯了眸問:“你怎麼知道辛澄情況的?”
宏瑞醫院裏,竟有蕭家人?
蕭陽還沒懂,隻一臉無奈說:“冷爺,辛澄到底是我蕭家人傷的,雖然與我無關,但是我跟安安之間……”
冷弈溟沉了臉色,明顯對這句話不悅!
蕭陽愣怔一下,立馬轉移話題道:“我、我隻是看辛澄情況不妙,想著讓父親至少見他最後一麵,所以才……”
“蕭陽,你給我滾!”
猛地,辛安怒了!
最後一麵?什麼叫最後一麵!
他一手導致了如今的結局,結果還來這裏咒她弟弟嗎?
被辛安一聲怒斥訓得回神,蕭陽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正想要彌補,辛安卻惱得上前,道:“蕭陽,我勸你做人最好厚道一點,今天若是我辛家但凡有一個人出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沒本事對抗蕭家,那冷家呢?”
一句話,蕭陽驚得瞪大眼眸。
辛安堅定了眼眸,氣得已經失去了理智,氣場全開,道:“你可別忘了,我丈夫,你看見還得乖乖喚一聲‘冷爺’,請你以後看見我,也叫一聲‘三少夫人’!”
話語一落,冷弈溟看向她的目光裏都帶著笑,蕭陽則驚得後退一不步。
辛安,這是徹底綁住冷弈溟,所以自信心大增了?
“我、這……”蕭陽踉蹌著,看看冷弈溟說:“冷爺……”
“蕭少還是快走吧,否則我妻子一惱,可就沒辦法了。”淡淡說一句,冷弈溟攬著辛安轉身就走,這一刻,他攬著辛安的手都帶著霸道與強勢!
向來,他不怎麼習慣辜負別人的信任!
蕭陽被丟在原地,惱得想發火卻不敢,這裏是冷家的地盤,他還記得!
……
病房門口,辛安剛過來就看見殷切守在窗外看著辛澄的父親,眸底都是淚。
冷弈溟攬著她靠近,等了許久的宏瑞醫院院長便走過來恭敬說:“冷爺,辛澄先生的情況我們需要好好商量一下,畢竟他……”
提到‘辛澄’兩個字,辛幗睿立馬焦急過來,臉上都是期盼,院長卻說:“很不好,一如天一的診治,若是截肢,他或許還能活到八十歲,若是不截肢,或許他就隻能活到今天,當然,我們不排除他也有可能不截肢活到八十歲的可能性,但是……”
“醫生,醫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吧!”辛幗睿流著淚就要跪下,不過頃刻間,整個人都老了十幾二十歲的模樣,道:“醫生,求求你了,他才二十歲啊,他不能截肢的,若是截肢了,他以後該怎麼辦……”
他那麼愛打籃球,那麼愛跑步,那麼愛運動,可剝奪了他的腿,他該怎麼做?
辛安看著自己的父親心疼得不行,連忙上前要攙扶他,說:“爸,爸你別激動啊,你的身體不好,要是……”
“你滾開!”
悲痛中的辛幗睿惱得一把甩開辛安,怒斥:“辛安,你怎麼可以那麼自私!今天若不是蕭陽告訴我,你是不是就要把辛澄藏起來一輩子,你是不是打算讓我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他是你弟弟,他還那麼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