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蘇念扶著落冰漪靠在石棺旁,周圍是大氣的龍紋,一看就是皇帝的墓穴,隻是這裏的規格樸素,乍一看沒有特別之處,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裏的珍寶無數,李蘇念一劍撩開怪物的翅膀,落在石棺上,怪物似乎痛得滿地打滾,不時跳起來,想要離開,李蘇念卻看到了怪物對石棺有所忌憚,那樣子似乎是恐懼,碧落清也看出來,與李蘇念對視一眼,兩人合力推開棺蓋,隻是棺蓋實在沉重,兩人半響也隻能推開一點點,李蘇念道:“我來幫你守著。”碧落清也不反對,他蓄足內力,用力推開石棺,卻紋絲不動,碧落清道覺得不對勁,道:“這石棺有機關,不能強行打開。”李蘇念聽得心中一怒,這機關也忒多了!
“這裏似乎有一個陣法。”碧落清守著落冰漪道,李蘇念環視四周,眼光一抹複雜,落冰漪似乎感到不安,眉頭緊皺,奇門遁甲,生門、死門、驚門、傷門、開門、休門、杜門、景門,四麵八方隱約可見的小門,稍有不慎,便會萬分驚險,若是生門必定能進入皇帝的棺槨,隻是若是進入死、驚、傷三個凶門,就算在裏麵不死,也會重新回到這裏,還是死。碧落清自然也看出來了,他道:“我們得碰碰運氣了。”
李蘇念心跳得很快,這些東西太難殺死,隻能趕緊離開。他看著四周,生門會是在那扇門內?李蘇念忽然道:“軒轅國是因承了上古時期的黃帝姓氏為國姓,皇帝是土瑞之尊,土的方位是東西南北中的中位。“李蘇念很快便分析出來這些。碧落清聽得眼中隱隱佩服,笑著問,“那中位如何確定呢?”
李蘇念看著他,嘴角一彎,“現在可是到了你發揮的時候了。”碧落清本想聽他怎麼說,不想他把這事扔給他,他拿出手衣帶裏的指南針,這本是他準備好的,待確定了方位,兩人臉色凝重,兩人扶著落冰漪並肩閃進處於中位的門,那門本是設計的陷阱,所以隻是輕輕一推,便進去了。方甫進入,門就如來時的入口,頓時禁閉,四周一片寂靜,李蘇念凝視,碧落清卻額頭寒意濃濃,他最討厭這樣的寂靜,寂靜得可怕!
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四周閃現燈火,琉璃燈火,輝煌美麗,碧落清輕輕舒了一口氣,落冰漪還是在沉睡,因為李蘇念點了她的睡穴,她不能強撐著。碧落清鬆開落冰漪的手臂,道:“我在前麵護航,你保護好她。”李蘇念道:“你扶著她吧,我來護航比較安全。”碧落清沒有反駁,隻是點頭,兩人看著冗長的道路,盡頭黑暗一片,但是已經到了此地,那就隻有前進。兩人極快的走著,不多時,便看到了一間雅致的宮殿,殿內雕梁畫動,大氣淩然,正中是一口黑棺,應該是皇帝的棺槨。碧落清的臉色淡淡喜色,終於到了這裏,若不是李蘇念在這裏,自己未必能走到這裏,他忽然有些慶幸李蘇念到底還是來了,他從來沒指望李蘇念會發現,他也不希望他發現,他想以後告訴李蘇念自己親手殺了落冰漪才是最好玩的,隻是他本想將落冰漪送回去,隻是在猶疑之中看到李蘇念,便拉著李蘇念一起,他不下來,他便與落冰漪一起,若是落冰漪死了??????他沒有考慮,他想看到李蘇念他活著出陵墓的機會要大很多。何況李蘇念與軒轅曜肯定不會放過他,他需要自保的籌碼,現在又多了一份。
李蘇念仿佛看到了他的內心,“我們之間的事,不要牽扯她進來,她當你是朋友。”碧落清道:“你看你的朋友不是背叛你了嗎?將你喜歡的人置於死地,將你的心摔個粉碎。”碧落清的語氣沒有嘲諷,隻是對人看看透的悲涼,李蘇念盯著他道:“可你不是。”碧落清笑得魅惑眾生,“怎麼?你從小的知己你不相信,反倒相信我?”
“你是怎麼看我,難道我感覺不到嗎!”碧落清的語氣發狠,“你誤會了,我沒說你是我朋友,我們不是朋友,但你對傾城總有些不同,至少冰漪是你們共同的朋友,你難道不顧忌一些嗎?”李蘇念淡淡道,“怎麼,拿她威脅我?”碧落清反問。
“不是威脅,是勸慰,最好不要與我為敵,誰傷害她,我殺誰!”李蘇念麵色沉穩,走近棺槨,碧落清聳聳肩,“我拭目以待。”也走近棺槨。
兩人合力將棺蓋打開,隻見棺中人的模樣威嚴俊朗,栩栩如生,仿佛在沉睡,在棺蓋打開不久,館中人便瞬間化為一堆白骨,霎那之間的事,李蘇念想起上次在寶藏地宮中,也是這般,便拉著碧落清道:“小心!”碧落清警覺,屍骨散發著一股濃鬱的香味,半響,兩人發現無事,碧落清道:“這屍體是在一種防腐香料裏浸泡過。”碧落清精通藥理解釋道。心中卻為李蘇念剛才那個看似無意的動作而感動,他嘴上雖說不把他當朋友,但是他心中卻擔憂他的生命。他盯著李蘇念的側臉,道:“我知道,你怕冰漪傷心,所以拉我一把。”李蘇念沒有反駁,碧落清看穿了他的心思,兩人雖嘴上總是不留情,心裏卻視對方是朋友,“其實,我們可以是合作關係,軒轅曜雖然答應你做戲,但是他帶著冰漪在身旁,必定是對你生疑,隨時準備犧牲她的,既然你們真的到了這個地步,那麼他便會毫不忌諱的對付琅琊國,我知道你們兩國常年征戰,所以當年他會被送到琅琊國做質子,現在他的野心越來越大,他念著與你的舊情,遲遲不願提出征戰,現在他肯定迫不及待去建功立業,讓他的地位更穩,他在琅琊國這麼多年,對你們朝廷之事想必很了解。”碧落清這時卻在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