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事。”封鉞道,心中反反複複都是紫陌的聲音,想火一樣燎原,燒的心口灼痛,出口確實冷泠泠的話。
“出去。”紫陌眸中微怒,看著封鉞的身影轉瞬消失,青色身影消失在房中,紫陌呆呆坐在貴妃榻上。
想起那幅畫,那時他的筆停下,畫中藍衣女子手執寒光泠泠的劍,步履輕盈,英姿颯爽的定格在畫中,他擱下手中的筆,走到窗前,紫陌潑墨般的長發輕輕揚起,浮動的裙擺翩翩走來,進門的時候看到那幅畫,眼中滿是驚喜,隻是那喜悅卻被之後的怒意取代,多大的歡喜就有多大的恨意。
封鉞幽幽的一聲歎息埋葬在心中。
夜風微涼,水月蕩漾了一湖波光,倒映著皎皎的明月,紫陌在湖邊看著水中的影子,輕輕清洗這傷口,他果然還是如此狠心,她微微地笑,你們比翼雙飛,琴瑟和鳴,她卻獨自孤獨這麼多年,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這時,天邊突然一道白光閃過,刹那間,直落紫兮身前,“呼”的一聲袖袍一拂,如行雲流水,長長的衣袖,一拂一拖,衣袂如風,毫不留情,如霹雷閃電,“刷”的一聲刺向紫兮,一道瑩白的光影在碰上劍後,紫兮站立著,寒眸望著李蘇念,而此刻白玉已經受傷,被扶在一旁。
突然“啪!”一聲脆響,封夫人倒下,封鉞扶著她,臉色微變,“是毒?”封鉞語氣冰寒問道,看著封鉞泛著怒意的臉和淩厲的眼神,封傾城不可思議看著紫兮。
落冰漪的臉色也變了,李蘇念淡淡瞧著,看不出情緒。落冰漪上前去把封夫人的脈象,搖首道:“是藥,一種草藥,叫做香薰,嗅之令人安眠,用於治療失眠之症,散播很廣,若是與酒氣相溶,藥性會增大,會令武者手乏無力,昏昏欲睡,不會傷人性命,不算是毒,修養幾天就能痊愈,不過千萬不要運功逼出,否則症狀更重。”封鉞眼神透著幾分審視,紫兮悠然道:“今日武林豪傑再在此,我與封夫人無冤無仇,怎麼會下毒,難不成在莊主心中您與我有仇?我若下毒,中原武林的勢力都在此,不想活著出去嗎?我今日是來賀壽,我近幾日見夫人臉色不好,所以特意為封夫人開了一味藥。”
眾人聞他的話,不禁悔恨自己吸入香氣,一直也未動。
封鉞看著紫兮道:“那我倒是要感謝你的關心。”紫兮溫雅笑道:“不客氣。”封傾城扶著封夫人,封鉞對封傾城道:“扶你母親回去休息。”